蘇平一腳踹開門,就看到台上,一個扭曲的像是麻繩一樣的漢子。
他的身上,穿著福威鏢局鏢客的衣服。
這是柳嶽。
“什麼人敢來我映美小築撒野?”
老鴇尖叫,像極了“尖叫雞”。
“把門封了。”
蘇平吩咐了一句,腳下一點,騰身而起,落在高台上。
黑色的鏢客服,已經被血染遍。
蹲在柳嶽身前,探了探鼻息,還好,活著。
蘇平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隻要鏢局的鏢客活著,他們這些人,就能活一部分。
將柳嶽的頭,擺正,躺平。
擦了擦他臉上的灰塵,鼻血,眼淚,鼻涕。
恩,很英俊的家夥,一看就是福威鏢局的人。
隻是,已經失去了意識。
身上的衣衫,破爛不堪,都是刀劍割裂的破口。
血液在身子下麵,彙聚成灘。
“夫君……”
蘇平剛從懷中取出洗髓丹,一道黑影,就撲了上來,趴在柳嶽的身上,大哭了起來。
瞅了瞅,女人。
應該是柳嶽的妻子。
果然在這裏。
兩個人都在,這些人,能少死一大半了。
捏開柳嶽的嘴巴,將洗髓丹放進他的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倒不用柳嶽咀嚼。
藥性順著咽喉,一會兒就遍布全身。
“被我用成了療傷藥。”
蘇平也沒辦法,這傷的程度,金瘡藥是沒救了。
隻能用洗髓丹試一試。
“夫君,你的朋友來了,我們得救了,你活過來呀。”
柳嶽的妻子,搖著他的身子,哭的撕心裂肺。
她本已經絕望,以為自己從此會沉淪在無邊的黑暗中,再也看不到哪怕一絲的光明。
“鏢客?”
鄭爺不耐煩了。
怎麼弄廢了一個,又來了一群?
這個少年,似乎武功不錯的樣子,剛才的那一手輕功,可是俊的很。
“你也要為這個女人出頭?”
鄭爺長劍一指,距離蘇平,不過一尺。
輕輕一吐,就能殺人。
“你幹的?”
蘇平站起身來,看都沒看指在自己身上的長劍。
“小子,今天不管誰來了,這女人,我要定了。”
鄭爺有點生氣了。
這小子的目光,就讓人很討厭。
從進門到現在,就像是沒看到自己這個台上的人。
“我說,你幹的?”
蘇平指了指地上的柳嶽,再問了一遍。
鄭爺忽的感覺一冷,這小子的目光,好大的煞氣。
我怎麼能被一個小娃娃嚇住?
鄭爺都想笑,自己這是怎麼了?
這小子有十八歲嗎?
“我幹的,你要……”
鄭爺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一道劍光。
像是閃電,眼前一亮,然後就是無邊的黑夜。
寧武猛地張口,卻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音。
好快的劍。
好狠的手段。
鄭爺的腦袋,滾在地上,雙目瞪得滾圓。
“今天,你是我的,想死,閻王都不收!”
鄭爺的話,似乎還在大廳裏回蕩。
人頭,已經滾落在地上。
看來閻王,還沒睡。
這是哪裏來的少年,這一手劍法,好可怕。
寧武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快的劍,就像是一道光,光閃過,人頭落地。
“張元龍,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你敢讓你的人在這裏殺人?”
老鴇聲音尖細,臉上因為驚駭,扭曲的變形。
脂粉與褶皺,夾雜在一起,在她的臉上,堆起一層層小山包。
“來人呐,去請園主,這破爛鏢局,反了天了。”
老鴇的聲音穿透映美小築,在長街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