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要動我的鏢?”
蘇平提著蓬頭垢麵的任我行,冷笑。
黑衣人,是否有點膨脹了?
“在下想知道,比武教技的少鏢頭,和護鏢的少鏢頭,有什麼不同?”
黑衣人一步一步,向著蘇平走來。
一邊走,手中的長劍,緩慢的出鞘。
“少鏢頭出道以來,從來都是一言九鼎,從鏡湖到江淮,從未說過一次謊言。
江湖上都說,少鏢頭天大的鏢都敢接,敢接的鏢,就能送到。
就算是上次,麵對五嶽劍派,也是一人一劍,金蟬脫殼。
武功智慧,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
隻是,在下有一事相詢,少鏢頭手上之人,到底是不是任我行?”
任我行。
縱橫江湖數十年,手下無一合之敵。
若說,最近這十年的江湖,是東方不敗的十年,那麼前一個江湖十年,就是屬於任我行的。
劍掌雙絕,橫壓五嶽劍派,縱橫天下江湖,從無敗績。
眼前這個蓬頭垢麵,胡子拉碴,血流不止的人,就是任我行?
“問你呢,你是不是任我行?”
蘇平將任我行,往自己身前一立。
“自我介紹一下。”
一邊說著,蘇平對著已經圍在自己身周的鏢客們,點了點頭。
若是真的爆發大戰,福威鏢局,自然要護鏢。
“哈哈哈,老夫虎落平陽,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任我行,你又是何人,藏頭露尾,不是英雄所為。”
任我行大穴被封,隻有眼珠子能轉,舌頭能動。
此時被蘇平立在黑衣人麵前,依舊麵不改色。
“不對,這吸星大法,根本不可能練成,這是陷阱!”
就在這時,鐵籠子上的聽雨樓殺手,猛地拍落撲上來的一個江湖客,怒吼出聲。
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蘇平。
和他前麵,柱子一樣立著的任我行。
“怎麼回事?”
左冷禪飛奔而上,足尖勾在鐵柱子上,附身而下。
隻是,此時的聽雨樓殺手,已經沒有了獨占吸星大法的心思。
任由左冷禪,與湧上來的江湖人,點著火把,觀摩著這門眾人夢寐以求的魔功。
有人情不自禁,誦讀出聲。
讀到“散盡真氣,奇經八脈”這一句,一眾江湖人,都是驚呼出聲。
“將真氣散入奇經八脈,那一身內力,豈不是蕩然無存?”
“對,就算是奇經八脈能夠儲存真氣,可經脈脆弱,若是一個不慎,便是散功而亡的下場。”
“丹田空空,豈不是成了廢人?”
“這吸星大法,莫不是老魔頭留下來的誘餌?”
“對,一定是假的,真正的吸星大法,唯有這個老魔頭才知道。”
左冷禪聽著耳邊傳來的喧囂,心中失望。
自從拿到石雕功法,他就一直在苦思破局之策。
嶽不群練了石雕功法,這是勞德諾,親自聽到了。
自宮練劍,自己沒有嶽不群那樣的大毅力,始終下不去手。
原本以為,這吸星大法,會是自己的希望,可如今看來,不過又是一個陷阱罷了。
“也是,江湖上,哪有這般容易就得到的神功?”
左冷禪捫心自問。
曆來各派的武功,都是一脈相承,口口相傳。
隻因,書本上的字句,往往不能表達一門武功,細微處的差別。
而武功一途,又是失之毫厘謬以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