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下吧。”
任我行正要發飆,一道聲音傳來,福威鏢局的鏢客,抽刀的回刀,拔劍的回劍。
就連那位使洞簫的高手,也是身形一閃,再次隱沒在鏢客中。
“咦,你是曲洋?”
任我行忽的看到了一個熟人。
十年前,就是神教的長老了,當年自己與東方不敗一戰,這個人,似乎也在黑木崖上。
“見過任教主。”
曲洋神色複雜,十年後再見,他已經不再是一位高高在上的長老了。
隻是,如今的日子,卻是比過去幾十年,過的要安逸的多。
至少,自己的孫女,再也不怕沒有人照顧。
縱然是自己死了,也有人將這個小女孩,當做自己的妹妹。
江湖一生,這不就是最好的結局嗎?
“你卻是越活越回去了,竟自甘下流,做了鏢客。”
任我行一聲冷哼。
不過,劍法的確是不錯的。
卻似是華山一脈的路子。
什麼時候,神教的長老,卻學了華山的劍法?
真是自甘下流。
“都回去吧,任教主若是再出手,你們就要有性命之危了。”
蘇平站在門口,身邊是一臉憂愁的左冷禪。
“少鏢頭,真的不再商量商量?”
左冷禪傷心至極。
這位少鏢頭,不但榨幹了他的銀子,現在還惦記他的身子。
簡直就是掘地三尺。
“真的沒法商量,這是我最後的讓步了。
要不是你欠了我的錢,換了別人,就這我都不接受。
回報周期太長。”
蘇平也是耐著性子。
誰讓欠錢的是大爺。
“可我堂堂五嶽盟主……”
左冷禪仰天一聲長歎,丟不起這個人。
“左冷禪?”
任我行麵色一黑。
自己還在這兒站著呢,這兩位,這是在幹什麼?
左冷禪,老對手了。
當年自己體內真氣互相衝突,都能打的他半死,現在更是不將這個五嶽盟主,放在眼裏。
“任教主,你先等等。”
左冷禪現在哪還有心思理會任我行。
眼看著,自己的人身自由,就要被賣了。
還是自己求著人家。
堂堂五嶽盟主,手底下,一流高手,不下二十個,真就……
沒法說。
都是淚。
“少鏢頭,要不咱換個條件?
左某用銀子支付?”
左冷禪還想掙紮一下。
“你自己決定吧,要不接受,要不趕快走,沒看我還忙著呢嗎?
你們這一輩的,都是些什麼人?
你一個拆門的,這位倒好,直接拆牆。
當我福威鏢局是什麼地方?”
蘇平不耐煩了。
牆都被拆了,這又得花多少銀子?
這個損失,要是不追回來,不又多一個左冷禪。
“左某,再想想。”
左冷禪一聲哀歎。
縱橫江湖一輩子,怎麼就落到了這步田地。
我霸氣絕倫,我氣蓋山河,我是嵩山武功的集大成者……
我打不過嶽老兒!
低垂著頭,返回房中,再也不想見任何人。
任我行有點愣神。
這真是左冷禪?
當年雖然敗在自己手上,可也是氣慣山河。
怎麼,竟被一個鏢頭,這般嗬斥?
蘇平先是瞥了一眼任我行,才將目光看向鮑大楚。
好家夥,老神在在的,看戲呢。
“鮑長老,一萬兩,去找寇偉交錢。”
蘇平懶得廢話。
他又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別什麼人被人追殺,都跑到福威鏢局喊救命。
“好的,多謝少鏢頭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