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揮出。
“轟!”
拳掌交接,爆發出駭人的巨響。
任我行內力狂射,轟的身周一丈之內,地板崩裂,砂石亂飛。
隻是,身體卻在後退。
一股巨大的力量湧過來,壓得他手臂上,骨骼亂響。
像是一掌拍在山頭上,根本撼不動。
“劍來!”
任我行一邊退,一邊怒吼。
自己的內力,並未臻至巔峰,竟然被這個少年壓製了。
“爹爹,接劍。”
跟在他身後的任盈盈,丟出手中提著的長劍。
這是專門為爹爹準備的長劍。
“接我一劍。”
任我行反手接過長劍,猛地拔劍。
一道劍光,迅如雷電,刺向蘇平。
蘇平都沒拔劍,劍鞘一豎,直直的對著任我行撲過來的身影。
任我行要是不變招,兩人的劍尖,就會碰撞。
那又是內力的比拚。
任我行吃過一次虧,不會再來了。
果然,兩柄劍在即將碰撞的瞬間,任我行變招。
長劍不複剛才的迅捷,反倒變得厚重起來。
猛地一揮,點向蘇平的劍腰。
這是打蛇打七寸。
蘇平猛地一抖劍,長劍出鞘,劍光連著點出七次。
狂風快劍。
以動製靜。
“來得好。”
任我行眼前一亮,又是換了一套劍法。
橫劍一封,擋住蘇平的快劍。
接著長劍一頂,再次刺向蘇平。
蘇平駐足,極緩慢的刺出一劍。
又是對著任我行的劍尖,懟上去。
任我行連著換了八套上乘劍法,最終,卻都是被蘇平一劍懟回來。
硬碰硬,他又不敢。
“啊,欺人太甚。”
任我行怒了。
就要施展吸星大法,拚著受傷,也要吸幹他一身的內力。
可是一想到地牢中,自己被灌滿的慘狀,手就一抖。
“好劍法。”
硬壓下心頭的一腔怒火。
任我行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怎麼出手。
掌法,對方內力太強。
也不是強,就是力大,像是一頭蠻龍,簡直不講道理。
劍法,對方內力太強。
自己不敢硬碰硬。
吸星大法,對方有一門剛猛的內力,自己吃過虧。
“本教主……”
任我行臉上,陰晴不定。
哪裏冒出來的這種年輕高手,簡直不合常理。
“嗬,任大教主,沒聽說你被拖出去以後,地牢中發生的事情?”
左冷禪冷眼相看,忍不住譏諷。
“發生了什麼?”
任我行一臉茫然。
他忙著到處吸內力,那有空打聽自己離開之後的事情。
“左冷禪,本教主是被護送出去的。”
任我行怒了。
那是他一生的恥辱。
被一群鏢客,提著頭發,拖出了地牢。
當時的自己,被點了穴道,吸星大法,用不了,身體動不了,任人宰割。
“嗬嗬,護送,你說的都對。”
左冷禪冷笑,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任教主,能不能先把大牆的錢賠了。”
蘇平收劍,他都沒怎麼用力。
任我行的功力,應該是還沒有恢複巔峰。
據曲洋所說,這位教主,當年應該是半步絕頂的高手。
也能想到,地牢中關了十年。
每天吃糠咽菜的,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一提銀子。
任我行又怒了。
他是來殺人的。
吸人內力的。
他什麼身份,一百兩銀子?
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