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被一把劍架在脖子上,都會害怕。
何況是他,離火鏢局的鏢頭,每年的薪水,就要幾百兩銀子。
要是腦袋掉了,不但老婆孩子,要被別人帶走,自己的銀子,估計也成了別人的。
“咱們的鏢客,不能這樣,刀架在脖子上,也要梗著脖子,說出少鏢頭的大名。
但凡是敢把劍架在福威鏢局鏢客頭上的人,都要殺掉才行。”
蘇平教導劉正風。
一個鏢局,企業文化很重要。
不服就幹,幹不過就搖人幹。
他福威鏢局,現在多的是人。
劉正風嘴角一抽,仰起頭,不想說話。
“說吧,什麼名字?”
蘇平劍一動,頂在鏢頭的咽喉上。
離火鏢局的鏢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這位大人,似乎喜歡剛硬的人。
是不是自己表現的強硬一點,對方反而會英雄惜英雄,放自己一馬。
江湖上,這種人,似乎不少。
叫什麼意氣相投。
“不說?”
蘇平眉頭一皺,問個名字,你沉思什麼?
劍上用力,割破了皮肉,血順著劍身,緩緩流出。
“報告大人,在下張飛白。”
離火鏢局鏢頭張飛白,瞬間就明白了自己的姿態。
說話要快,不能沉思。
看起來,這位大人,也和自己一樣,看不上什麼意氣相投。
“張飛白?”
蘇平咀嚼著這個名字,此人的老爹,難不成還是個曆史愛好者?
“你在離火鏢局身居何職?”
“在下就是個鏢頭,就壓壓貨,平時都是講義氣的很。”
張飛白腦海中,瞬間閃過一些自豪的畫麵。
瞬間掐滅,有些事,還是別說的好。
“現在山裏什麼情況?”
“回大人,我離火鏢局,在千戶大人的指揮下,已經尋找到了陣法的關節。
已經聯絡了困在山裏的江湖人士,準備一舉拔掉陣法的陣眼。”
張飛白回答的飛快。
生怕說的慢了,長劍又割的深了。
他家裏,還有三房小妾要養,家大業大的,實在不想死。
“千戶?江湖人士?可聽說過日月教?”
蘇平眉頭一跳,竟然還有錦衣衛的人在。
錦衣衛千戶,那可是真正的大佬。
掌管一個省的錦衣衛,位高權重。
難不成,兩廣的那位錦衣衛千戶,也被困在了十萬大山?
“日月教,聽說過聽說過,他們的堂主李賀,和千戶大人,是好朋友。”
張飛白對答如流。
當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錦衣衛千戶,現在與一眾江湖人,彙聚在十萬大山深處。
上個月,發現黑虎穀中火光衝天,便知此地,出現了變故。
錦衣衛千戶命令張飛白前來探查,看一看,是不是外界有人想要打穿黑虎穀。
若是有機會,當裏應外合,打通十萬大山與兩廣的通道。
萬一,他們解決不了陣法,到時候,也有一條後路。
可惜,張飛白膽子太小,根本就沒敢靠近。
這一個月,就在對麵的山裏,潛入起來,熬時間。
“真想一劍殺了你。”
蘇平搖搖頭,這樣的人,怎麼能成為鏢客?
看來這離火鏢局,家大業大,對手下的人,倒是疏於管教了。
“還有,聽沒聽說過福威鏢局總鏢頭,林鎮南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