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廟堂,從來都不是一路人。
至於都昊蒼打得什麼算盤,與他任我行,又有什麼幹係?
蘇平與左冷禪相視一眼。
他們兩人,倒是不能像任我行如此。
畢竟,一個是吃的行俠仗義的飯,一個是吃的黑白兩道的飯。
左冷禪不能壞了名聲,蘇平不能太得罪了都昊蒼。
“千戶大人有什麼計劃,不如說來聽聽。”
蘇平壓住林鎮南戳過來的手。
他知道林鎮南要說什麼?
錦衣衛,就連離火鏢局的人,都巴巴的做了看門的。
他們福威鏢局小門小戶,的確是得罪不起。
“為了兩廣的百姓,本官決意要拔掉蝕骨陣陣基,打破聽雨樓總樓。
不過,陣基所在,聽雨樓之人眾多,憑借本官一人之力,怕是力有未逮。”
蘇平一聽就明白了。
你這麼說不就對了。
你缺打手。
蘇平隱隱的聞到了,銀子的味道。
“陣基所在,是一座小山頭,我們要組織高手潛入,一舉破掉蝕骨陣。”
都昊蒼在地上畫了一個圈。
“想要破壞陣基,大隊人馬,施展不開,而且,一旦聽雨樓有了防備,以我們的力量,根本就攻不進去。”
蘇平與左冷禪對視。
此人,之前怕是準備犧牲這些武林人士,吸引聽雨樓的注意力。
然後,尋人潛入陣基所在,破壞陣基。
也是個狠人。
如今,日月教來了任我行,正道中人,又尊左冷禪為首,這兩人,可不好糊弄。
“在下不過是個開鏢局的,見錢辦事。
不過,而今我福威鏢局的鏢客,占據了黑虎穀,怕是也不能長久。
一旦引得聽雨樓大舉來攻,我們可真的就走不出去了。”
要打,就要快。
需以雷霆之勢,端掉蝕骨陣陣基。
拖的久了,劉正風,怕是守不住。
而且,呂陽還在兩廣之東,聽雨樓緩過氣來,不會放過他們。
“錢,不是問題。
不過,本官出門,自然沒有帶太多,少鏢頭,要多少錢?”
都昊蒼笑了。
隻要開口,就好辦。
錢而已。
他們錦衣衛,從來都不是缺錢的人。
“那就要看,千戶大人,需要什麼人了?”
蘇平也笑了。
有需求,就有市場,何況,這件事,與福威鏢局的利益,不謀而合。
何樂而不為呢?
“本官負責破壞陣基,需要一點時間,需要有人纏住聽雨樓的殺手。
左盟主與任教主,威名遠播,武功高強,想必,是能夠勝任的。”
都昊蒼的目的,還是左冷禪與任我行。
福威鏢局,大隊人馬不在,總鏢頭林鎮南,更是名不見經傳。
怕是沒什麼用?
隻不過,任我行與左冷禪,隱隱有以少鏢頭為中心的意思。
讓他一時間,摸不清這位少鏢頭的底細。
“就我們四個人,千戶大人,有把握?”
蘇平有點擔憂。
“人去的多了,容易打草驚蛇,我們這次,要暗中行事。”
“那本鏢頭就替任教主與左盟主應承下來,千戶大人覺得,三十萬兩如何?”
錦衣衛,想必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