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後,一定要施壓離火鏢局,將這個福威鏢局,從大明拔除。
差一點,差一點自己就死在了聽雨樓主的掌下。
他的鴛鴦刀法,縱然強橫,聽雨樓主的蝕骨掌,同樣詭異非常。
“啊!”
都昊蒼忍不住長嘯。
滿腔的憤恨,像是要炸裂胸膛。
“在那裏!”
夜色中,聽雨樓主聽到都昊蒼的長嘯,恨到發狂。
這個老東西,狼狽逃竄,還這麼囂張。
一聲長嘯,舒緩了胸中的憤懣。
都昊蒼隻覺得,全身上下,像是被蟲子撕咬一般,劇痛。
一流高手的蝕骨掌,不是那麼容易硬接的。
盤膝而坐,運功,內力流轉全身,不斷的祛除殘留在身體中的魔氣。
忽的,都昊蒼耳朵一動。
翻身而起,躍上一棵大樹。
借著月色,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正好對上聽雨樓主,充滿殺意的眸子。
“該死,忘了這一茬。”
都昊蒼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臨了臨了,自己長嘯個什麼勁?
這又不是手下成群,自己揮揮手,就有人在前麵廝殺的往日。
現在,他就一個人。
還被人追殺。
“該死的福威鏢局,本官要不把你們推平,妄為千戶。”
都昊蒼將一腔仇恨,都記在了蘇平頭上。
可也來不及咒罵,聽雨樓主,已經追了過來。
這一逃,就是一天。
“呼!”
扶著大樹,低聲喘息。
都昊蒼麵色發白。
一天一夜,滴米未進,還要夾緊了屁股逃命。
當了一輩子錦衣衛,還不曾這般狼狽過。
“都昊蒼,本座看你往哪裏逃?”
聽雨樓主,蹲坐在地上。
一番追擊,已經隻剩下他們兩人。
其他的人,要不輕功不行,要不內力不濟,都已經不見了蹤跡。
“本官要說,這都是那位少鏢頭的陰謀,你信不信?”
都昊蒼有苦難言。
如今體內真氣,消耗的差不多了。
聽雨樓主,也是個狠人,竟然就這麼吊著自己。
“你們這些朝廷的鷹犬,沒有一個好東西。
等到殺了你,本座再去殺了少鏢頭,一個也走不脫。”
聽雨樓主,喘著粗氣。
站起身,晃動了一下。
將僅有的內力,彙聚在掌上。
一步一搖晃,向著都昊蒼靠近。
“我們拚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少鏢頭一定帶著人,衝著你的聽雨樓去了。
不掀翻聽雨樓,他們也走不出兩廣,你確定,要和本官拚下去嗎?”
都昊蒼拔劍,背靠著大樹,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嗬嗬,隻要殺了你,這兩廣之地,本座將沒有敵手。
還是,你真的以為,我聽雨樓的祭壇,就是那麼容易破壞的?
這一次,要不是你陰謀算計,引爆了炸藥,想要破壞我聽雨樓的祭壇,怎麼可能!”
聽雨樓主足尖猛地一點,喘息的身子,在一瞬間,拔的筆直。
一隻左掌,橫擊而下。
“是你自己找死。”
都昊蒼背部在大樹上一挺,整個身子,飛旋著衝擊而起。
手中的彎刀,橫擊而過。
這兩人,竟都保留著最後一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