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的光是暗淡的,夾雜著淡淡的香味,絲絲入口鼻。\r
桑韻迷糊的問了一句:“什麼味道?”\r
“芳樟。”\r
桑韻不再說話,意識也是半清醒半迷糊的。\r
時不時還說了一句:“難受。”\r
周詞咬牙:“憋著!”\r
……\r
晚上九點。\r
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小雨,淅瀝瀝的雨滴滴落在窗台上,桑韻整個人趴在了床麵上,頭發淩亂,卻夾雜著一絲美感,同瀑布般散落在手臂和背上。\r
恍惚睜開雙眼時,耳邊傳來了柴可夫斯基的船歌。\r
悠揚的音樂夾雜著雨滴聲,格外的好聽。\r
彼時,衛生間的門打開,周詞裹著浴巾走出來,周圍氤氳的水氣圍繞,水珠掛在他的身上,一滴滴猶如晶瑩剔透的水晶,順著他的胸肌滑落至腹肌,再到浴巾上。\r
桑韻眯著眼眸,以為自己看錯了。\r
直到周詞走到她麵前,摸了摸她的背:“盯著我看幹什麼?還想再來一次?”\r
他溫柔的手撫摸著她的後背,猶如綢緞般綿柔。\r
滑落至腰部時,突然看見了一個極小的紋身。\r
像是鳥兒張開翅膀飛行。\r
他一愣,摸了摸那個紋身:“你什麼時候紋身了?”\r
桑韻的意識逐漸恢複,抿著唇說:“很早了。”\r
周詞跟桑韻做了那麼多次,從來沒有注意過她的腰部有這麼一個紋身。\r
也有可能是因為那紋身太小了,以前並未注意。\r
“誰帶你紋的?”\r
桑韻揉了揉太陽穴:“你問這個幹什麼。”\r
看著她這般不耐煩的樣子,周詞冷笑:“現在煩我?剛才一個勁抱著我幹什麼,連我要洗個澡都不讓。”\r
“還不是你那垃圾朋友?”桑韻坐了起來,用被子蓋著身子,冷冰冰地說:“你好歹也是一個家世清白的富二代,身邊的朋友怎麼說也應該有點底線。”\r
“底線?”周詞笑:“你自己單純,別人說什麼,你就跟著去了,那個地方魚龍混雜的,但凡是有點腦子的,都知道去了那裏麵不能亂吃東西,你倒好,跟人去了,還吃了東西,怪誰?”\r
周詞越是嘲笑她,她就越是氣。\r
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一口。\r
周詞‘嘶’的一聲:“我幫你解圍,不感謝我就算了,還咬人?”\r
“就咬你!”\r
桑韻已經是氣急敗壞了。\r
她好不容易跟周詞撇清關係,如今卻又一腳栽了進來。\r
她抓著旁邊的衣服,躲進被窩裏換了起來,目光死死的盯著周詞:“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我就去你家鬧得你天翻地覆,不得安生,攪得你跟桑語清的婚事告吹。”\r
“怎麼。”周詞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這麼怕易淳知道?”\r
“你就不怕桑語清知道?”\r
周詞興致極好,慵懶的靠在了一側,臉上的露水滑落,增添了幾分魅色,他笑著說:“要不試試?”\r
桑韻氣得是渾身發抖,拿起旁邊的枕頭狠狠砸向他,罵道:“你真不要臉,周詞。”\r
周詞倒也不惱,接住她的枕頭,收斂笑意:“行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你那紋身到底誰帶你紋的?”\r
桑韻起身,什麼話也不說,就往門外走。\r
周詞喊道:“外麵下雨呢,你這一身不洗洗就往外走,是真想讓易淳知道是嗎?”\r
桑韻停住……\r
“你回答我剛才那個問題,回答完,我送你回去。”\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