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宴的氣息靠得很近。
近得可怕。
桑韻微微側過頭,抿著唇說:“何必這麼冠冕堂皇,其實你要想做,我是沒有能力反抗的。”
周懷宴也好。
周詞也罷。
在他們麵前。
她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和能力。
周懷宴看著她微微側過了臉,閉上了雙眼。
略顯昏暗的環境下,她的側臉線條格外優美,精致的鎖骨,細嫩的肌膚。
每一寸地方都能快速激起一個男人該有的反應。
周懷宴已經很努力的控製情緒,也自問不是那種能隨隨便便被撩撥的人。
但不知道為什麼,桑韻身上就是有那種能夠讓男人傾倒的能力。
他再次抱起了桑韻,轉身走進了臥室,將她放在床上。
他的動作無比輕柔。
將她放好後,開始解自己的襯衫。
桑韻知道他要做什麼,閉著眼睛沒有任何反應。
做就做吧,當做是被狗咬了一口。
反正之前,也被咬了無數口。
周懷宴解開上衣後,欺身而上。
桑韻緊緊咬著唇,一言不發。
就在他要進一步做什麼時,桑韻突然開了口:“也許當初讓桑語清毀了容也是一件好事。”
一句話,讓周懷宴微微回神,他微微抬眸望著她。
桑韻見他不動了,緩緩睜開雙眼,麵無表情的說:“你們不就是看上我這張臉嗎?如果她毀了我的臉,你們應該就不會如此了吧?”
她說得絕望、且毫無波動。
周懷宴慢慢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扣住她的後腦,再次吻了上去。
桑韻努力的告訴自己。
無所謂。
至少周懷宴還是溫柔的。
但是她就是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一滴滴的落下。
最終,周懷宴還是鬆開了手,像是歎息,又像是自嘲:“桑韻,你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個能讓我這樣做的女人。”
“那真是一件天大的壞事。”
周懷宴輕笑;“對你來說是壞事,對我來說……”
他微微沉吟:“是好事。”
說完,他翻身起來:“算了,我知道你心裏不願意,我也不願意強迫女人,今天的事,真的很抱歉。”
他起身穿衣服。
桑韻慢慢回眸望去,看見他線條優美的背影。
很難以想象,這會是來自一個快四十歲的老男人該有的身體。
說二十多,也不為過吧。
因為眼睛模糊。
她並沒有看見周懷宴肩膀上的紋身。
周懷宴穿好衣服後,再次走到桑韻跟前,將她把衣服穿好,說道:“桑韻,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也知道你心裏有恨,但我必須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是無能為力,且無法靠自己能力改變的,我也好,周詞也好,很多事,身不由己。”
“你不必跟我說這些大道理。”桑韻努力的控製著情緒:“反正我在你們周家人眼裏看來,無非是個工具。”
周懷宴沉默了片刻,摸了摸桑韻的頭:“跟我走吧,桑韻,我帶你離開這個地方,我保證,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我也不會。”
“你覺得我還會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