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知道周詞的動作。
就連服務員也沒看清,還好心的給桑韻重新倒了一杯水。
滿滿當當,都快溢出來了。
很適合形容當下的情境。
周詞笑著,笑容夾雜著幾分不懷好意,溫柔的遞到她麵前,笑著說:“嬸嬸,你嚐嚐看,這水很好喝的。”
桑韻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沒有效果不說,反而愈發的放肆。
加重、狠厲。
他倒是拿捏得恰到好處。
桑韻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用盡餘力扯了扯旁邊的周懷宴,朝著他投去求救的目光。
周懷宴注意到了什麼,不動聲色的從桌子底下扣住周詞的手,說道:“周詞,好好吃飯,別動手動腳。”
他的動作很強硬。
再加上桌子底下空間本來就小。
兩人一來一回,折騰了一會,周詞認輸了。
他收回手,用紙巾擦了擦,換了杯水,輕輕品嚐一口,說道:“茶的味道都淡了,添點水吧。”
桑韻早已經麵紅耳赤,垂著頭一聲不吭。
周詞那些潛台詞,明擺著就是說給她聽的。
桑韻更是悔得腸子都快青了,早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該跟周懷宴來這裏。
周懷宴也深知周詞做了什麼,臉色格外陰沉,就連坐在身旁的桑韻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的氣息。
他一把摟住了桑韻。
桑韻身子軟綿綿的、順勢就倒在了他的肩膀上。
明顯還沒緩過神來。
周懷宴夾著菜,親自送到她嘴裏,淡淡的說;“別怕,我在。”
桑韻張開了紅唇,嚐了一口肉沫,輕輕的說:“謝謝。”
本來這舉動在外人眼裏看來,也就是普通小情侶該做的事。
男人喂飯,女人吃飯。
挺有情調的。
但坐在對麵的女人——周詞的二姑,周清雅。
周懷宴的姐姐,看到這一幕,臉色別提有多難看。
她以為周懷宴就是玩玩而已。
可如今看起來,倒像是來真的。
她冷不丁插了一嘴:“懷宴,你是決定要跟這個養女結婚了嗎?”
她那個‘養女’說的很重。
周懷宴回了一句:“二姐,我希望你說話注意點,她是養女與否,都是我周懷宴的女人。”
周懷宴在家族裏的地位舉足輕重。
因為他經營著整個家族都沒有涉及過的行業——珠寶公司。
珠寶的利潤,大的可怕。
整個家族裏,唯獨周懷宴一人涉獵此圈子,並且在這個圈子裏的地位極高。
所以不管家族裏發生什麼事,大家都會給周懷宴幾分麵子。
不會因為他年紀最小,而完全忽視他。
以至於在周懷宴說出這句話時,周清雅不敢搭茬,而是看了看周藝達。
周藝達咳嗽一聲:“懷宴,怎麼說話呢,好歹是你二姐。”
周懷宴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繼續給桑韻喂菜。
好一會了,桑韻才緩過神來,慢慢坐直了身體,壓低嗓音:“我去趟衛生間。”
“好。”
桑韻起身,離開了現場。
來到衛生間後,她整個人虛脫般,靠在牆壁上,神誌並未恢複。
她足足花了幾分鍾,才從剛才的事情裏恢複過來,走到洗手池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