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安排了律師替蔣月辯護。
李家要針對的人,從頭到尾隻有桑韻。
所以給蔣月安得罪名並不大,隻要賠償費用,就可以離開。
這筆費用,徐逸替她還上了。
聽說因此回家被父母又給揍了一頓。
來見蔣月的時候,臉上都帶著傷。
蔣月看著他的樣子,伸手摸了摸他臉上的傷口。
徐逸沒有閃躲,輕輕的‘嘶’了一口,說道:“好疼,你輕點。”
蔣月抿唇:“其實你可以像以前那樣躲起來的,為什麼這次要出麵。”
陽光下,徐逸垂著頭,不敢看她,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就覺得不該這樣的,我欠了你那麼多,就算做再多,都不夠償還。”
“兩年了。”蔣月微微哽咽:“我已經忘記那件事了,你沒必要再那麼執著,我們兩不相欠了。”
聽到這話,徐逸才慢慢抬眸看著她,目光堅定無比:“不,從來沒有兩不相欠這一說,你跟我說過的,這是你最寶貴的東西,你想給你愛的人,是我奪走了,我該負責到底。”
徐逸膽子很小、性格很懦弱,就像是溫室裏的花朵,一遇到事情就會躲在父母身後,不敢出來。
但是在這件事上,他好像格外的執著。
他糾纏了她兩年。
糾纏到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執著。
而就在這個時候,蔣月看到不遠處停的車,周懷宴的身影從車裏出來的時候,她一下子就紅了眼眶。
徐逸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看到了周懷宴。
他的眼神略微有些黯淡,抿著唇說:“你有這麼愛他嗎?”
蔣月意識到什麼,立刻伸手擦了擦眼淚,扭過頭:“你在胡說什麼。”
“你上次喝醉的時候,我看了你手機,對不起,我冒犯了你的隱私,但我看見了你手機裏,全都是周懷宴的偷拍照。”
蔣月不敢正麵拍周懷宴,每次都是偷拍。
偷拍下來的照片,她能看好久。
徐逸似乎也就知道了,她為什麼看起來那麼拒人於千裏之外。
原來……她心裏一直都有別人。
她所謂最珍貴的東西,從頭到尾想給的人,也隻有周懷宴。
徐逸心裏酸澀澀的,垂眸說道:“周懷宴是周家的人,周家……我們確實比不上,更何況周懷宴還是珠寶行業裏的頂級富商大佬,但是,他看不上你的……”
這樣的話,蔣月聽了不是一次兩次了。
從周懷宴當著她麵,清清楚楚的說完那些話後,她赫然發現,自己做的所有努力,在他眼裏,不過是笑話罷了。
……
蔣月出去後,桑韻鬆了一口氣。
至少有人幫著她照顧吳憂。
而她,也可以好好想想,如何為自己辯護。
雖然李家做足了準備,但畢竟是栽贓陷害,肯定有漏洞的。
蔣月走後,桑韻跟另外一個酒鬼住在了一起。
酒鬼是女的,剛進來的時候滿口胡言亂語,不斷喊著“該死的男人,我一定要殺了你!”
桑韻蜷縮在角落裏,不斷想著該如何自救。
但那個酒鬼很快就發現了桑韻,踉踉蹌蹌的走到她的跟前,指著她問:“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