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詞並沒有說蔣月在哪裏,隻是開車帶著她去。
一路上,他的臉色格外凝重。
等他的車子進入西郊那塊地的時候,桑韻的臉色才難看起來。
這個地方,她比誰都要熟悉。
想當初她跟周懷宴於機場失散後,她就曾被那些壞人賣到這裏,逼著她接客人。
若不是她跳窗,恐怕此時就要深陷於這個狼窩之中,無法逃脫。
桑韻扭頭看著周詞:“蔣月……蔣月是在這嗎?”
周詞把手機遞給了桑韻:“我已經通知了徐逸,你再給他打個電話,問他在哪,趕緊過來。”
桑韻接過他的手機,給徐逸打了電話。
但是打了很久,都沒有人接。
此時周詞已經停好了車。
桑韻也不管徐逸了,立刻跟著周詞下車。
兩人沿著那條街道往下走,兩排房子,外觀一致,門外都是掛著美容美發的牌子,掛著紅燈籠。
乍一看,還真的是美容美發的地方,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兩人往下走的時候,桑韻的臉色就莫名的蒼白起來了。
她想起了那個暗無天日的日子。
想起了那些漂泊無依的日子。
頓時,身子一踉蹌,跌在了周詞的身上。
周詞扭頭看著她:“怎麼了?”
“沒……”
周詞皺眉,握住她的手,冰涼得很。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低聲說:“是不是想起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如果害怕,就握著我,別鬆開。”
周詞在桑韻葬身火海後,是調查過她的。
將她所有的事情查了個底朝天。
所以知道她這些往事,也知道她在西郊這裏遭遇過什麼。
他掌心的熱度滾燙,包裹著她冰冷的小手,一點點的將她的寒意驅散。
她看著前方的房子,嘴唇顫抖:“那,那裏……”
往事,頓時如同流水般湧入腦海之中。
一群人抓著一個小女孩,拚命逼著她穿上漂亮的連衣裙,化著濃妝,逼著她下樓接待那些所謂的客人。
她四處逃竄著,尖叫著,最終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毫不猶豫的從二樓的窗戶一躍而下。
曾經的往事,就像是電影般,一幕幕在桑韻的眼前一閃而過。
她的鼻子酸澀,緊緊抓著周詞的衣服,紅著眼眶:“周詞,我怕。”
“別怕。”
周詞直接摟住了她,低聲說:“有我在,沒人會再傷害你了。”
周詞的懷抱很溫暖,一點點的融化著桑韻的心。
她點了點頭,跟著他走進一家店。
剛走進去,就聞到一股十分濃烈且劣質的香水味道。
老板一看有人進來,還是一對男女,便立刻露出了明了的笑容,走上前來:“兩間房是不是,一男一女?”
說著,還拿出了手機給他們看照片:“看看,看中哪個挑哪個。”
周詞冷冰冰的推開他:“你看我們樣子像是來做這種事的嗎?”
“怎麼不像了。”老板笑著說:“別說你們男女一起來,就算是男男女女一起來,我們也是接過的。”
“少廢話,把蔣月交出來。”
一聽到‘蔣月’二字,老板臉色一變,將兩人上下打量一番:“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