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將兩人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周懷宴一身暗棕色的雙排扣西裝,領口被風吹得有些立了起來,平添幾分英俊,就連月光都偏愛他,散落在身上時,側臉線條輪廓深邃,眼眸夾雜著寒意,令人瑟瑟發抖。
而站在他身後的周詞,一身黑色風衣,寸頭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裏麵的白色襯衫的領口敞開著,露出了性感的喉結,他不動聲色的理了理腕表,緩緩走進房間內。
當兩人的目光看見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桑韻時,頓時爆發出攝人的寒光與殺意。
周懷宴:“你去照顧桑韻,這幾個人,我來。”
說著,周懷宴鬆開那人的咽喉,開始理自己的西裝袖子了。
周詞挑眉:“小叔,留口氣。”
周懷宴點頭,緩緩走到幾人跟前。
蔣芸馨看到他,眼裏更多的依舊還是愛意,甚至期盼於在這樣的環境下,他會放過她。
於是乎,她緩緩走到他的跟前,露出了蒼白的笑容:“懷宴,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你是不是來找我的?”
周懷宴這四十多年,走南闖北,不敢說見過的人有上億,但確實也是多得數不過來。
從來沒見過蔣芸馨這樣的人。
在這種情況下,她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令人匪夷所思。
周懷宴從西裝口袋裏抽出了一根煙,用打火機點燃後,左手夾著煙放入嘴裏,抽了一口後,將煙霧吐在蔣芸馨的臉臉上,問道:“你這二十多年都是怎麼過的?學校上過?還是父母沒有教過?”
嗆鼻的煙霧散落在臉上時,嗆得蔣芸馨不斷咳嗽起來。
她倒不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聽得出周懷宴的言外之意。
可她就是……深深被周懷宴的外表所迷住了。
就在這麼危機的環境下,也忍不住驚歎,為什麼會有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
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撫摸周懷宴的側臉。
在即將觸碰到他側臉的時候,周懷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右手夾著煙:“既然學沒上過,父母也沒教過,那我今天就免費教你一節課。”
說完,他嘴裏叼著煙,直接給了蔣芸馨一巴掌。
周懷宴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就是要人命。
早些年在國外時,因為身形瘦弱,被人打過,自從那以後,他就找專門的老師學過,這麼多年過去,雖說比不上家裏排行老二的周蘊,但是論力道,也是沒人比得過。
用他自己的理論來說,防身術這種東西,字麵意思。
防身罷了。
平時沒什麼必要顯擺。
可如今,這顯不顯擺的,都已經無所謂了,他要的,就是蔣芸馨付出雙倍的代價。
蔣芸馨被周懷宴一巴掌打翻在地,頓時覺得頭腦一陣嗡嗡作響,就連嘴巴裏都帶著腥甜的味道。
緩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她倒在地上,看著周懷宴,滿眼的不可置信:“懷宴……你怎麼能打我呢?”
“我從來沒有對一個女生講過這種話,不過我真的很想問問你,你照鏡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