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詞立刻將手上的事情快速處理好後,趕回了國內。
但是看見的不是完整無缺,站在他麵前微笑著的桑韻,而是空空如也房間。
桑韻帶走了所有的東西,唯獨隻留下他送給她的那條項鏈。
就擺放在房間的桌麵上。
風吹拂,撩動了窗簾,拂過項鏈時,本該熠熠生輝的鑽石,頓時變得暗淡無光。
周詞踉蹌的走到桌前坐下,拿起那條項目,神色悲慟:“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
他想不通、想不明白,為什麼之前都好好的,她突然說走就走。
難道連一句招呼,都不願意跟他打嗎?
周詞慢慢閉上了雙眼,隨後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喊道:“白鷺,立刻聯係西南分部的人,派所有人給我出去找,醫院的攝像頭記錄,沿途的記錄,全給我翻出來!”
白鷺立刻繃直了身體,說道:“我現在就去。”
……
那一年的夏天,風吹風鈴,傳出叮叮當當的響聲,伴隨著夏日固有的溫熱,桑韻抱著吳憂躺在榻榻米的地上。
蟲鳴鳥叫,綠意盎然。
她爬了起來,切開一片西瓜,坐在門口吃了起來。
清甜的汁水灌入嘴裏,頓時溢滿整個口腔。
她看著外麵的風景,愜意的感歎,其實就這樣一個人過,帶著孩子,也挺好的。
吳憂是個乖孩子,尤其是他的性格,有絕大部分遺傳了周詞。
敏銳又機警,善良又果斷。
好多事情,她都沒有他處理得好。
好比是上一周,他們娘倆一起去出版社。
忘了說,桑韻這半年裏,寫了小說,起初隻是打發無聊的時間,把她與周詞的事情,半真半假的參與其中發表到網絡上。
沒想到剛發表了幾章,就獲得了非常高的熱度,後來被出版社看見,想要出版她的書。
娘倆一起去了出版社,沒想到跟出版社的人起了點爭執,原因是桑韻是新人,可能在出版這方麵經驗比較少,不知道合同裏的一些意思。
恰好接待她的人好幾個電話連著接,隻能把桑韻晾在一旁。
桑韻就轉頭去問別人,總編就為這事,狠狠罵了一下接待桑韻的人。
那人掛斷電話後,陰陽怪氣的說:“著急什麼,整個出版社又不是你一個的。”
桑韻被懟得,一下子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反倒是吳憂,站在桑韻跟前,有模有樣的說:“是你們請我們來的,是你們要出版我媽媽的書,為什麼不能著急?我們還要上街買菜呢!”
吳憂的模樣,與周詞有八成相似,尤其是那雙眼眸,小小年紀,就有周詞的狠厲。
懟得對方是啞口無言,尤其是當時辦公室人也很多,接待的人一下子羞愧起來,連忙道歉。
後來還是總編出麵,親自接待了桑韻,敲定了出版合同。
離開出版社後,桑韻抱著吳憂問:“剛才那人好凶啊,媽媽都被嚇到了。”
“媽媽,你別怕。”吳憂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是男子漢,我會保護你的。”
他說這話時,眼神格外堅毅,像極了周次。
她笑:“好,以後我就要你來保護我咯,小小男子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