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詞出去打了電話後,回來就衝著桑韻說:“走,跟我出去。”
說完,很自然的朝著她伸過手來。
桑韻握住他的手,抹了抹眼淚:“去哪裏?”
“去個地方。”周詞說著,扭頭看著周懷宴:“叔,爺爺叫你回家一趟,你自己小心點,然後跟爺爺說一聲,我不回去了。”
“好。”
周詞牽著桑韻的手往門外走。
期間,接了桑語清的電話。
周詞開了擴音。
桑語清的哭聲就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周詞,你真的要跟桑韻結婚了嗎?你真的……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周詞歎了口氣,覺得頭疼又無奈。
說到底,招惹桑語清是他幹出來的。
要不是他當初認錯了人,主動去招惹她,也不會搞出後麵那麼多的事情。
他揉了揉太陽穴,直接說了一句:“你跟我太太說吧。”
他倒是不想做壞事,直接把電話扔給了桑韻。
桑韻猶如接過燙手山芋般,顫顫巍巍的接過手機,瞪著周詞,小聲的說:“你幹什麼!”
周詞笑著捏她的臉:“你說呢,周太太,情敵出現了,還不好好勸退一下對方?”
桑韻從來就沒有以‘周太太’的身份跟桑語清說過話。
她對桑語清還是有點害怕的。
可能因為寄人籬下那種根深蒂固的原因,她竟然有些恐懼。
周詞見她遲遲不肯開口,無奈的搖頭,接過手機,說道:“我太太懷孕了,你就不要來找我了,天底下男人那麼多,你隨便找一個就是,真的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牽著她的手坐上車。
坐上車後,桑韻就一直這麼看著他,沒有移開目光。
周詞看著她的眼神,微微皺眉:“怎麼?我哪裏說錯了,一直看著我?”
“你對她說話的語氣,很像以前跟我說話的樣子。”
桑韻不免想起很久以前。
那會周詞還愛著桑語清。
她每次想要他多留下來陪陪她。
他總是會用這種不耐煩的口氣來回應她。
一次兩次,次次在她的心裏造成巨大的損傷。
周詞伸手撫摸著她的臉,然後親了親她的臉:“乖,以後不會了。”
周詞每次說‘乖’的時候,跟周懷宴很不一樣。
就是……自帶蘇感。
那個詞從他喉嚨深處發出來,次次都讓她驚豔。
她忍不住握住他的手,狠狠的親了一下。
周詞挑眉:“你要在車裏嗎?”
桑韻猛地反應過來,香腮頓時紅了起來,猶如漫天的桃花,美得讓周詞移不開雙眼。
“我,我就是感謝你。”
桑韻垂著頭,抿唇說道:“其實我知道,你這兩年為什麼要拚命的拓展海外市場,為什麼突然那麼醉心於工作。”
周詞的行徑,這兩年其實已經表明了一切。
他必須要有能力與秦家抗衡、與家人抗衡,才能跟她在一起。
所以他拚了命的工作。
為的就是能有權利跟她在一起。
周詞聽著她輕聲細語,頗有種江南小姐該有的溫柔,他歎了口氣:“有的時候覺得你特別天真,有的時候又覺得你很聰明,我不否認的是,我這些年把重心放到海外市場,是為了你,但我也確實是因為海外市場更適合周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