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時間過去兩個多月了。
周詞很少回家。
很少很少。
桑韻偶爾會在電視上看見他在國外接受采訪的視頻。
兩個月的時間,周詞在海外與秦家展開了正麵對決。
秦家在海外做房產起家,後來又做了互聯網相關的行業,可謂是互聯網中的大亨。
周詞前幾年就開始鋪墊海外市場。
手段並不弱。
他本來就是個經商天才,從小跟著周雄耳濡目染,經商手段不知道要比多少人厲害。
尤其是在管理方麵,更是將整個周氏集團管理得極好。
於是在八月份,周雄卸任,通過開董事會和股東大會,將周詞送到了周氏集團一把手的位置,徹底接任周氏集團。
在接任周氏集團後,周詞又大刀闊斧斬了內部幾個沒用的部門,對整個公司進行重新管理和改革。
據說那一個月裏,整個周氏集團所有人都卷瘋了。
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待在公司裏工作。
也有人私底下罵周詞,徹徹底底成為了資本家。
周詞對於這些外界聲音,從來都不過分在意。
他要的,是徹徹底底擊垮秦家,要他們當著麵,親口承認,他們做錯了,他們辜負了桑韻。
……
這天,天氣還不錯,桑韻給周詞發了微信,問他在做什麼。
周詞過了十幾分鍾才回她,說在開會,晚點給她打電話。
桑韻扁了扁嘴。
總覺得結婚後,周詞更忙了……
他們領完證,根本就沒有見過幾麵。
她歎了口氣,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
剛打開了大門,就看見遠處站著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穿著一身灰色的衣服,站在遠處,躊躇不斷,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打招呼。
桑韻看了他一眼,慢慢的走到他的跟前,說道:“叔叔,你怎麼來了?”
桑賀聽到聲音,回眸看了桑韻一眼,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
但是搓了搓手,卻隻說了一句:“嗯……好久不見啊,桑韻。”
桑韻看著他的樣子,微微垂下眼眸。
一個月前,桑語清被周懷宴親手送到了監獄裏,被判了十二年。
事後,沈黎也似有若無跟她透露過,周懷宴的手段很殘忍。
殘忍得可怕。
但是具體,沈黎沒有跟她展開說過。
她猜想。
可能桑語清跟蔣芸馨是一樣的下場……
蔣芸馨於半年前,已經去世了。
至於怎麼死的,沒人知道。
可能是病死吧,蔣月當時這麼跟她說的。
“要不要進來坐坐?”桑韻抿唇:“家裏就我一個人,沒事。”
“不,不用了。”桑賀揮了揮手:“我……就是來看看你,想問問……你能不能跟周總,周懷宴說說,別……別對語清那麼殘忍,她是做了錯事,但是她是受了秦家的挑撥,我……”
桑賀本來還能控製住情緒,可是說到最後,越來越控製不住,踉蹌的跪在了桑韻跟前,老淚縱橫:“她不能死,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她要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求求你看在我們桑家養了你那麼多年的份上,你去求求周懷宴好不好?我求你了。”
說著,桑賀就開始不斷給桑韻磕頭。
桑韻連忙將他扶起來,皺著眉頭說道:“你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