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宴對商場上的事,了如指掌。
但是對桑韻這莫名其妙來的情緒是真的不太了解。
他歎了口氣,直接開車回家,正打算要直接抱著她上樓,好好詢問一下。
車停好後。
突然——桑韻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緊緊的抱著他。
隨後,靠在他的肩膀上,軟糯的說:“我吃醋了!”
她用一種很軟很可愛的語氣說出來。
聽不出來是吃醋。
反倒是……又泛起了周懷宴心裏的漣漪。
他摟著她的細腰,笑著問:“為什麼吃醋?”
“我吃醋雙霜跟了你十幾年,我還吃醋你年輕的時候跟那麼多女人在一起過!”
周懷宴皺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跟桑韻解釋。
沉默半天,才說:“我跟雙霜確實是在一起十幾年了,但是我沒碰過她,至於年輕時候的那些女伴,有一部分是主動靠近我,剩下一部分是因為合作關係,不得不接近,總體來說,我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桑韻靠在他脖頸上,感受著他的溫度,甚至能夠很清楚的聞到他身上那股薄荷香。
就連他說話時喉結的滾動,也都在她的視線下。
頓時,燥熱無比。
她又反駁:“怎麼可能啊,你怎麼會沒有做過……”
周懷宴覺得她這個問題有些難答。
想了好久。
才說:“我知道大家對待這個問題可能都比較一致,年輕人想的都是感情到了、氛圍到了,我無論是年輕,還是現在都認為,這種事必須要心靈合一的情況下才能發生,很可惜,在遇到你之前,我沒有遇到心靈合一的人,所以自然沒有發生過。”
桑韻聽到他這般解釋,心裏頓時一暖,作惡般捏了捏他的下巴,撒嬌:“真的?”
周懷宴抓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眸:“你知道過去這幾十年裏,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麼坐在我懷裏,捏我下巴的。”
桑韻心裏一顫,想到剛才在老宅裏那個狠戾又無情的周懷宴,低低說了一句:“那我是不能做嗎?”
“恰恰相反。”周懷宴溫柔的笑著:“這個世界上,隻有你可以這麼做。”
桑韻心裏又是一暖,再次趴在他肩膀上,低聲說:“抱我去樓上吧。”
“好。”
周懷宴對她的要求,似乎都是有求必應。
說抱就抱。
直接抱著她上樓。
抱到房間了,周懷宴正欲放下她,桑韻卻緊緊摟著他的脖子,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我要。”
周懷宴愣了一下。
桑韻又扭捏下來,臉紅著,小聲的說:“我要……”
他回過神,頓時明白,皺著眉頭說:“不行。”
“為什麼啊!”
她快哭了,像個孩子一樣,摟著他的脖子不肯鬆開:“我就要!”
周懷宴歎了口氣,摸摸她的頭:“阿蠻乖,會痛的,過幾天再說,你好好休息,我要工作了。”
說完,竟然忍痛推開了桑韻,走到旁邊的辦公桌開始處理事務。
但是……
自詡控製力極強的他,目光總是時不時的會望向躺在床上的桑韻。
他一定是著了魔。
一定是……
竟然會被這樣一個小姑娘掌控心智。
連最基本的工作都進行不了。
他終於明白那句‘從此君王不早朝’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