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宴轉身就走到了辦公室裏,坐到位置上,頗有些嚴厲地說:“桑韻,我說過很多次了,姑娘家要矜持點。”
桑韻最討厭周懷宴拿長輩的口吻來壓她。
她趴在床上,搖晃著雙腳,‘哼’了一聲。
一聽到她這語氣,周懷宴就能夠很快的想到她那張清純幹淨的臉,貝齒咬著唇,雙眸泛著秋水,坐在床頭輕輕喊著他的名字,他不禁又敗下陣來,連忙安撫:“好好好,你想怎樣都行。”
“本來就是嘛,你自己說的,無論我要什麼,你都會給我。”
周懷宴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天打雷劈的錯事,這輩子會多了一個這樣的女孩來拿他命門。
嚴厲說她,就用那軟萌的眼神看著他,任由那些脫口而出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還真就像照顧女兒似的照顧著她。
他輕笑:“是。”
“而且誰不矜持了。”桑韻咬著唇:“不是你變著法來折騰我嘛?我什麼時候那樣折騰過你了。”
提起那些事,周懷宴小腹一緊,黑眸幽深:“你再說,我明天就坐飛機回去,好好懲治懲治你。”
桑韻臉一紅:“你不要做事啦,怎麼有功夫在這裏跟我說話。”
“要。”周懷宴隨手拿起桌麵上的文件:“中午休息會,想我家阿蠻了。”
桑韻笑了笑,問道:“對了,你二哥有給你打電話嗎?”
“打了。”提起這件事,周懷宴神色冰冷:“打來也不是什麼好事,不接了。”
果然。
跟孫芊說的一樣。
他沒接。
“為什麼不接啊,萬一是打來跟你求和的呢?”
“你知道他們有個兒子嗎?”
“知道。”
周予跟她說過,孫芊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女孩就是周莘莘,已經在讀大學了。
男孩還小,叫周源,這會兒還在讀幼兒園。
“他兒子就讀了國際學校,前一陣聽說在學校裏發生了點事。”
這事,桑韻也聽說了,她還是靠著這件事,才打開孫芊的一點口子呢。
“這不是一起簡單的打架鬥毆事件,背後極其複雜。”
桑韻一聽,來了興致:“那麼小的孩子打架也算一件大事嗎?”
她了解得不多,聽周予那個語氣,以為是周源遭遇了校園欺淩。
“你知道他打的誰嗎?”
“不知道。”
周懷宴沉吟片刻:“打的是李羽。”
桑韻聽到這個名字,沉默下來,腦海裏快速搜索著劉羽的名字,半晌,才震驚地說:“是我想的那個李羽嗎?”
“對。”周懷宴說:“就是那個做經銷商,白手起家的李家。”
說起這個李家,就連桑韻這種沒有在商業圈裏待過的人都聽說過一些,那可是個狠角色。
硬生生靠著自己的雙手,從一個小小的經銷商坐到了現在董事長的位置。
雖然他的公司是不能跟周懷宴的大型企業比較。
但是在國內,也算得上是排行榜上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