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一家都在豐州的一個小村裏定居,但豐州連年大旱,莊稼全都旱死了,顆粒無收不說,旱的時間久了,便是連河流都幹涸了。
活不下去,便隻好舉家逃荒,往臨近的青州去。
旱的太久了,不知道餓死了多少人,沒有糧食吃,有些黑心的人,便將注意打到了人的身上,成為了匪徒。
專門對途經的逃荒人下手,抓到的人便用來吃,慘忍至極。
這些事情,末世的時候白元芷也沒少見,到也不覺得有多駭人。
白家一行人自白家村出來,也不過就是三五日的功夫,便碰上了這些匪徒,一大家子人被衝散了。
原身和她隻有七歲的弟弟被抓,養父白水根來救人,但根本不是對手,被匪徒敲了腦袋暈過去了。
匪徒發現白元芷竟然是個女子,便動了邪念,這才有了方才的一幕。
“閨女,你別嚇爹啊,你沒事兒吧?”白水根見白元芷半天也沒說話,整個人有些怔怔的,頓時擔心的厲害。
白元芷反應自然,道:“爹,你別擔心,我沒事。”
趁著白水根沒注意,意念一閃,白元芷便將手中的短劍收進了隨身空間中,見成功收了進去,白元芷也是微微鬆了口氣。
搞清自己是穿越之後,白元芷最擔心的事情,便是她的異能能否跟過來,若說取出短劍或許是意外,但還能放回去,便讓白元芷確定,她的空間異能是跟著她一起到這個世界來了。
雖說以她自己的身手,也能過的好好的,但畢竟是災年,若是她的空間異能可以跟過來,便更好一些。
白水根見自家閨女臉色還算好,不像是有事的樣子,那支撐著他的最後一股勁,也鬆了下來,他直挺挺地往後倒去。
白元芷眼疾手快的將人給接住了,探了探白水銀的鼻息。
還好,隻是暈過去了。
她將人拖到了一邊她還在昏睡的七歲弟弟白元寧的身邊。
將人放平後,她粗略的給白水根檢查了下身體,頭上的大包是為了來救白元芷和白元寧姐弟被打的,看著駭人,但並不嚴重。
暈倒是因為體力不支,看白水根嘴巴幹裂起皮的樣子,就知道應該是很久都沒喝過水了。
白元芷環視四周一圈,除了地上的四具屍體,旁邊的樹上拴著一匹瘦馬,應當是那些匪徒的備用糧。
除此之外,一片荒蕪。
既是沒有人,白元芷便也不再猶豫,進入自己的隨身空間。
白元芷在末世生存久了,也知道這是懷璧有罪的道理。
多一個人知道便多一份危險。
現在又是荒年,和末世並無兩樣,為了白家人的安危,她不會將空間的事告訴任何人。
她在空間裏拿出一瓶礦泉水,遞到白水根的嘴邊喂下去。又給昏睡著的弟弟白元寧喂了些,瞧見白水根和白元寧腰間的水囊,將礦泉水瓶中剩下的水,灌入了兩人的水囊中。
自己則是拿了一瓶新的,一口氣直接喝了一瓶,又從空間中取出兩塊麵包吃下去飽腹。
自她清醒過來時,就覺得嗓子渴的火辣辣的疼,胃裏也是一陣陣的泛酸水,整個人都快脫力了,一看便是又餓又渴鬧的。
現下吃了兩塊麵包,又喝了一瓶水,才感覺舒服了些,頭也沒那麼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