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友德失蹤的消息終究還是不脛而走。
內門弟子選錄之事在即,有內門弟子便來傳召馬友德這個管事,卻幾尋而不得。
內門已經給馬友德下過嚴令,近期不得外出。
料想馬友德也不敢違背宗門命令,於是懷疑他是否為人所害?
合情合理的推測。
宗門調查了眾外門弟子後,都說最後一次見到馬管事的時間是在三天前。
那一日,馬管事召徐林在其宅院相見,之後就再沒有見過馬管事。
於是。
徐林的洞府第二次被粗魯叫開。
徐林見到幾個陌生麵孔。
兩個模樣半老,修為都深不可測。
另外兩個模樣年輕,修為亦是精深,站在半老二人身後,似是二人弟子。
徐林立刻猜到了幾人身份,至少那兩個半老修者,必然是宗門長老!
徐林忙要見禮,誰知剛要開口,卻聽一聲爆喝。
“休要故作姿態,我且問你是否見過馬友德?”
其中一位長老,看上去就性格火爆。
他這一聲嗬斥,並非簡單出言審問,言語中竟還裹挾迫人氣勢,壓得徐林幾乎要跪下!
“不愧築基強者!”徐林心中劇震,勉強抵住這股壓迫力,既驚且困惑地回道:“弟子三天前受馬管事所召,自然是見過馬管事的。”
那人又問:“我再問你,馬友德是不是你殺的!”
更加駭人的氣勢壓迫而來。
徐林全身血液都在這可怕氣勢的擠壓之下而幾近沸騰,腦子裏嗡嗡作響……
若是一般人在這等駭人審訊下,怕是不自覺中就吐露了真話。
徐林略顯驚慌,卻斷然道:“這位長老何出此言?我怎麼可能殺馬管事!”
那人一聲怒哼:“還說不是你殺的!自從你離開他的宅院,就再沒有人見過他!”
徐林聞言,卻悲戚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
壓迫力不減反增,似是以為徐林在嘲笑他,故而動怒了。
徐林已經難以抵擋,一口鮮血飆射而出,連退三步方才止住。
徐林強行抑製住躁動的血液流動,悲憤道:“若是這位宗門長輩要斬殺我,隻管動手就是,何必以馬管事之死為借口!”
那人勃然大怒:“胡說,我何時要借馬友德之死來殺你!”
徐林淒然笑道:“不是嗎?可若不是我,換一個人在你麵前,現在隻怕已經肝膽俱裂,成為一具屍體了!”
徐林聲音悲愴。
原本聚集在徐林洞府前的外門弟子就很多。
他們一開始對內門長老的降臨敬畏不已。
可當看到那幾位宗門長輩,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對徐林強行逼供。
經徐林一說,才知道這宗門長輩,竟是要殺徐林!
他們敢怒而不敢言,但是一股同仇敵愾的悲憤之氣,卻在徐林洞府前縈繞。
這些年遭到宗門無視也就罷了,竟然還要遭到這等非人待遇。
“我們哪裏還是伏山宗的外門弟子,分明豬狗不如而已!”
悲愴的氣氛,眼見著隻需再加一把火,就要徹底爆發。
忽聽一個聲音笑嗬嗬道:“吳師弟稍安勿躁。”
他隨手一揮,那位吳師弟施加在徐林身上的壓迫力,頓時被橫掃一空。
“時師兄你這是作甚?”
吳師弟十分不滿,卻被口中的時師兄一揮手製止住。
時師兄名為時泰然,吳師弟名為吳進,二人皆是內門長老不假,身份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