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真一路平穩,未曾遇到什麼阻礙。
蘇珩晚飯間回來,問起今日詩會之時,聽後卻也沒有什麼表態,倒是顧北檸托腮若有所思了一陣。
之後方才正經說道,“我是珩哥哥教出來的,自然不會覺得自己差,隻不過仍舊感覺,近些年好像不少學問都被我給荒廢了。”
“你想讀書?”蘇珩忽然問道,“有夫子教授,如同國子監那種?”
“若真有那種女子也可以上的,我自然願意。”
蘇珩將顧北檸的話記在心中,點點頭,開口道,“我知曉了,我記著近些年國子監確實有過選舉女學子的打算,若你想去,我便幫你留個心。”
顧北檸顯得有些興奮,“多謝珩哥哥!”
她惦記的其實是不久之後開設的女學。
她記得上輩子,女學出來的好些人,因緣際會之下都有不小的成就。
周家小姐成了領兵作戰的將軍。
太傅夫人入朝,位居二品,隻屈居丞相之下。
還有很多女子,在各個行業開出了花。
可惜,這一切在趙時越登基後沒了。
那個狗男人,唯利是圖,剛愎自用,卸磨殺驢的那一手玩的飛起。
登基後的第一個月,就下了數道封爵旨意,將那些冒出尖的女子門,順勢榮養,隔絕出權力圈子。
顧北檸想去女學,不僅僅提高自己,還想要經營人脈,籠絡人才,為將來做好鋪墊。
蘇珩答應了顧北檸的事情自會做到,隻不過這也不是一兩日就能成的事情。
一兩日成的,反而是其他事情,譬如京中再傳了流言。
說是,宸王在路上被人給罵了一頓,還不敢還口。
此謠言一出,眾人嘩然,紛紛猜測起罵他的人是何來頭,顧北檸倒是心中有數,八成就是那天替換了馬車的周成玉。
偏偏趙時樾三天兩頭就要過來找一趟顧北檸,雖顧北檸從未見他,能推就推,不能推就跑。
可是抵不住閑言碎語說,當日罵趙時樾的,就是這顧北檸。
再加上趙時樾一來二去,快將顧北檸所有偷跑的路線給堵死了,這下可將顧北檸給煩得夠嗆。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吳瑜不來造謠她,她倒是主動去找上吳瑜了。
“我可不曾說過會幫你。”
顧北檸神秘一笑,“不是幫我,是幫你打響名號。”
“你什麼意思?”吳瑜懷疑地看著顧北檸,滿臉寫著不信二字。
“這都不明白?”顧北檸不可置信地看著吳瑜,說道,“你以前傳的都是假的,自然沒有人信,我告訴你一件真事兒,你傳出去,日後有人說你是騙子時,就要掂量掂量了。”
吳瑜品了品顧北檸話中的意思,覺得確實有些門道。
隻不過,她一不靠造謠賺錢,二也看不上顧北檸這搶自己朋友如意夫君的,到底沒理由幫顧北檸散播謠言。
“我要先聽聽你說的真事兒是什麼?”
“這,那你附耳過來。”顧北檸神神秘秘的,倒是把吳瑜的興趣給提起來了。
她們兩個密語一番,吳瑜逐漸睜大了眼睛,震驚道,“當…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