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檸不明情況就被劈頭蓋臉地一頓罵,心中自然不快,可是仍舊忍著,好聲好氣地問了一句,“不知大人,我做了什麼,讓您這麼替我家中之人失望?”
“你給陳家小姐銀子,讓她去買那試題答案,現在東窗事發,你覺得你能全身而退了?”
給銀子,買答案?
顧北檸愣了一下,一時之間沒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不過,這陷害已經是擺在明麵上了,顧北檸知道,自己的身份在這裏放著,一時半會兒,這個大人沒辦法對自己做什麼。
所以,斷不能認下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
“我不知道這事,也沒有給過陳小姐銀子,不知這件事情的人證是誰,不如你去問問她,究竟是在何處看到的此事?”
大人被顧北檸博了麵子,心中不快,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大膽!這種見不得的事情,你們又怎麼會在有人看到的情況下做,自然是無人證明。”
“沒人證明又怎麼能說是我給銀子了?”顧北檸攤手,“如果隻聽陳小姐的一麵之詞,那麼我說我沒有給,為何大人就不信了呢?”
“哼,你可知試題需要多少銀子去買?”大人有些不屑地說著,“足足五百兩銀,她幾年的月銀也沒有這麼多,何況,就算你不是慫恿她去買的,至少也是助紂為虐。”
顧北檸是徹底被這大人給整無語了。
不過他的話也不是全無作用,至少她知道了,陳怡然的五百兩銀子來路不正常,隻怕是,有人故意利用她,然後來針對自己?
京城裏麵想要對付自己的人不多,隨隨便便就能出手五百兩的,似乎隻剩下了一個人。
宋瀾依。
可惜目前顧北檸也沒什麼證據這就是宋瀾依做的,隻能想法設法提醒一下麵前這不分青紅皂白的大人。
正在她想辦法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蘇珩緩步走入了這監牢之中。
那正審顧北檸的大人不情不願地對他行禮,道,“蘇大人,此事於情於理,您該回避。”
蘇珩神色冷漠,偶爾瞥過來的一眼,都帶著讓人心顫的寒光,莫名讓人心悸。
“陛下命臣徹查國子監舞弊之事,大人不會不知吧?”
“這,微臣知曉。”
“那顧北檸算不算這案中之人?”
“自然算的。”
“那於公,我該審問,於私,我該幫她,不知大人說我於公於私都該回避,是何意啊?”
那大人汗如雨下,心知自己這是踢到鐵板上了。
偏偏蘇珩氣勢正盛,他連頭都不敢抬,更不敢反駁什麼。
剛才欺負顧北檸一介女流的嘴臉,此時此刻蕩然無存。
蘇珩又冷笑起來,“不過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我處事不公,對她偏心,幫她遮掩。那便對簿公堂,讓她與那賣考卷的販子以及陳小姐當場對峙,到時誰在說謊,不就一目了然了?”
大人忙溜須拍馬道,“蘇大人說得是,此事是下官莽撞了,與您賠不是。”
“你不該與我賠不是。”
大人尷尬了一下,不情不願地轉過頭,對顧北檸說道,“顧小姐,對不住,剛才讓您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