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夫也不確定。”老大夫搖了搖頭:“大腦乃是最特別之處,病人雖然在接受記憶,可毒性沒有解掉,便是他這會兒回想起來一切,之後還會忘記的。”
“大夫可能解毒?”顧北檸追問。
幾個大夫同時搖頭。
“無藥可解。”
顧北檸眉心都擰起來了:“大夫,你都已經確定中了毒,為何解不開呢?”
老大夫一本正經:“醫之一道,博大精深,每一個藥方都必須經過千百次實驗才能夠使用。而眼下,我等隻能判斷出中了毒,卻是連毒的成分都沒分析出來,又怎麼敢說能解毒。”
顧北檸歎了口氣,心底有點失落。
如此看來,她也無法恢複記憶了。
她偏頭看過去,床上的人眉心緊皺,似乎正在遭遇的痛苦。
眼下他們時間緊迫。
如果蘇珩痛苦回想記憶,蘇醒後能記得,那經手這番痛苦倒是值得。
可大夫也說了,對方蘇醒後根本想不起來,那這痛苦就感覺是白受了。
顧北檸索性詢問大夫,是否能讓蘇珩醒過來。
“老夫有一套針法,可以讓他提前蘇醒過來。不過……”老大夫猶豫了下,道:“不過那套針法刺激也很大,強行喚醒,或許會對病人有點影響。”
“什麼影響?”顧北檸沉吟了片刻後,詢問道。
“接下來半個月裏,會時不時頭疼。”
顧北檸眨了下眼:“可會對他的身體留下影響?”
“這倒是沒有。”
“那就麻煩大夫了。”顧北檸聞言,當即說道。
老大夫聞言,走到床邊,從腰間拿下一個布包,展開後,就見裏麵插著不少細針。
顧北檸讓出位置後,就見春月神色糾結的看著她。
“有話就說!”她語氣淡淡的,卻帶著不容置疑。
春月的聲音裏帶著顫抖:“珩少爺失憶了?”
顧北檸恩了聲:“他隻記得自己的名字,其他都忘了。”
她這話剛剛說出來,就感覺手上一暖,低頭看去就見春月正握著她。
“小姐,您別難過。”春月壓低聲音說道:“不管發生什麼,奴婢都會陪著您,永遠都不會忘記您的。”
顧北檸眨了下眼,莫名覺得春月的情緒太激動了。
春月快速退後一步:“奴婢逾距了。”
顧北檸擺了擺手:“沒事,我不介意。”
她這話一出,就發現春月的眼神更加的慈愛了。
顧北檸額頭上都要冒問號了。
她這丫頭,什麼情況?
“唔……”還不等顧北檸多想,躺在床上的人已經發出輕哼聲。
顧北檸趕忙看過去,就見蘇珩的睫毛動了動,終於緩慢睜開了。
老大夫吐了口氣,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幸不辱命。”
“多謝大夫。”顧北檸趕忙說道。
“老夫再開一個藥方,公子頭疼得實在厲害,可以喝點緩解一下。可若是公子能忍受,最好還是不喝。”畢竟是藥三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