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犯會說自己殺人嗎?”
陸知夏身體僵住,但還是一字一句的咬緊牙替自己辯解:“我真的沒有害陸晴,我今天真的是去醫院了!”
陸晴所住在的醫院就在附近,開車五六分鍾就能到。
孟廷安根本不聽陸知夏的解釋,強行把她從車裏拖出來,帶到了主治醫生麵前,眸色冰冷的對醫生道:“把她的一個腎割下來,不用檢查。”
陸知夏不斷掙紮著:“憑什麼!”
孟廷安黑眸危險眯起,寒聲道:“憑什麼?就算你沒有殺人買凶,你也欠陸晴的,就憑這個你也該把腎給她!”
唰。
陸知夏猛地抬起頭,咬緊牙開口:“你想讓我重複多少遍,我沒有殺她,更不欠她,我陸知夏就算欠別人,也絕不可能欠陸家的!”
兩年前,陸知夏被陸家接回京市,就被他們用外婆威脅嫁給孟廷安,陸晴也不知道用的什麼辦法,硬生生的讓孟廷安答應了,從那一刻開始,所有人都認為是她用盡手段嫁給孟廷安。
對她不是冷嘲熱諷,就是刻薄刁難。
陸知夏不想跟孟廷安廢話,用力甩開他的手,準備離開診斷室。
剛走了沒兩步。
身後突然傳來孟廷安陰沉沉的聲音:“你不想救你外婆了嗎?你想眼睜睜的看著你外婆死在醫院?”
陸知夏的腳步頓住,聲音顫抖的轉頭問他:“你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在陸知夏外婆住院的時候,孟廷安就知道她需要一筆高昂的治療費,但他懶得管,懶得問,更沒興趣拿著自己的錢去填一個無底洞。
“把腎給陸晴,我給你六十萬,如果不給,整個京市都不會有人借給你六十萬!到時候你隻能看著你外婆死掉。”
理所當然的語氣,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發號施令:“答應或者不答應,你可以慢慢選,就怕你外婆等不及。”
陸知夏臉色瞬間蒼白:“孟廷安,你卑鄙!”
“我是很卑鄙,想好了可以告訴我。”
如果外婆沒有生病,或者不需要手術費,她會毫不猶豫的拒絕,可她現在連三分之一的手術費都湊不齊……
過了許久,她咬牙點頭:“好,我……答應你,但是我要看著錢入賬,才做手術。”
“可以。”
對於孟廷安來說,隻要陸晴身體康複,花多少錢都可以,同樣,傷害過陸晴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孟廷安晦暗不明的看向陸知夏,隨口對醫生道:“盡快安排手術,記得多抽點血,小晴的血不夠用。”
辦公室門一開一合,男人轉身離開。
陸知夏無力的閉上眼睛,覺得有點可笑,孟廷安對她還真是冷血無情,從頭到尾都沒有改變過。
*
陸知夏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昏暗一片,腹部的傷口正帶著難以忍受的疼痛,她艱難的坐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眉頭蹙了蹙,自己不是應該在醫院嗎?
這是哪兒?
她扶著床沿忍著劇痛站起身,想打開門看什麼情況,突然門外響起了一陣開門聲,一個穿著警服拿著警棍的男人不耐煩的從門外走了進來:“2110,起來,有人要見你。”
“2110?”陸知夏楞了一下:“你在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