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君澤冷聲道:“你們就這樣糊弄人嗎?”

吳導被說的一愣,還不知道什麼狀況。

厲君澤繼續說:“那個叫陸知初的,你的袖子都露出來了,有沒有一點職業精神?重拍!”

後麵那句話聲音忽地拔高,眾人聽的直冒冷汗。

吳導大聲喊道:“再來一條!”

陸知夏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袖子,狠狠地往裏塞了塞。

然而,陸晴狠狠的瞪了一眼陸知夏,如果不是她,自己就不用再摔一次。

雖然演員拍這種戲,都會在衣服裏塞很多棉花,但是就算放在多,從馬背上摔掉溝裏,那肯定也是一種折磨。

又拍了一條,厲君澤同樣皺起眉頭。

吳導看了看厲君澤,小心翼翼的問道:“厲總,這條行嗎?”

“那個叫陸晴的剛才摔下馬的表情太過猙獰,重拍!”厲君澤散漫道。

吳導:“……”

陸晴輕輕拍了拍身上的樹葉子,看到手上被磨出的血痕,眼淚瞬間彙集在眼眶裏打轉。

陸知夏看到陸晴那副狼狽的模樣,眉梢全是笑意,心裏樂開了花。

哈哈陸晴,怎麼不得瑟了?

“再來!”

陸晴為了自己的口碑也是拚了,又一次騎上馬摔下去。

“不行,馬沒看鏡頭!”厲君澤挑眉道。

眾人:“……”

吳導心裏明白,陸晴肯定哪裏招惹到他了,不然不會一開始就這麼針對她。

“再來!”

“再來!”

……

不知又拍了多少遍,厲君澤有些困意的打了個哈欠,低聲說:“就這個吧!”

吳導終於露出了笑容,重重長呼了一口濁氣:“大家都休息會吧!”

陸晴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來到休息室,一進屋她就累癱在沙發上,眼角處隱約有著幾處淚痕。

陸知夏看到厲君澤自己在那坐著,她走上前輕聲道:“厲總,陸晴怎麼招惹你了?”

厲君澤眼都不願睜開,低聲道:“並沒有招惹我,隻是她演技不好!”

陸知夏嘴角抽了幾下,看著眼前這個令她看不懂的男人。

你這麼明顯,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好吧!

夕陽下,厲君澤眉尾上都渡了一層從樹葉間隙中透進來的暖光,一瞬間,陸知夏感覺美的不像話,死死盯著看了好久。

厲君澤察覺到有目光一直盯著自己,他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陸知夏問道:“我臉上有東西?”

“沒……沒有!”陸知夏邊搖頭一邊朝休息室跑去。

驚魂未定的她摸了摸發燙的臉蛋,猛喝了一杯涼水,心髒不聽話地在砰砰亂跳。

看到陸知夏,陸晴想起今天的事情肯定跟她有關。

陸晴不情願地打開抽屜,小心翼翼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

過了半響。

屋裏陸知夏正在閉目養神,陸晴輕輕走到她身邊,殷勤道:“知夏姐,我是真心想和你做回以前的好姐妹,我知道以前可能是我做的不對,不過隻要你願意,我什麼都可以做!”

說著,陸晴從手裏拿出一串漂亮的珍珠手鏈,遞到陸知夏麵前。

“這個是我送給你的一個小禮物,希望你收下。”

陸知夏狐疑的瞥了一眼她手裏的東西,眼底滿是冷漠。

這串手鏈一看就是很貴重,最起碼需要100萬,明顯的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我希望你離我遠一點,這就是最好的禮物!”陸知夏柔美的麵容裏帶著嘲諷和不屑。

“你……”陸晴咬牙切齒隻覺頭皮一炸,但想起今天的遭遇她不得不閉上了嘴巴。

不知好歹的東西!那就別怪我無情!

自從厲君澤去那次劇組之後,陸晴老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