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君澤的眼睛一瞬間低了下來了,他不再敢去看陸知夏的眼睛。

一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陸知夏看著漸漸平靜厲君澤,她雙手捂著喉嚨,激動的再一次猛烈地咳了兩聲,猩紅的眼睛看著厲君澤質問道:“我怎麼了?我什麼時候背叛你了?你倒是說清楚!”

“抱歉!”

厲君澤慚愧的地下了頭:“下麵的人沒有查清楚,我還以為,以為你答應了黃宇碩的邀請,想銷毀合同,我就一激動,就……”

“我懂了。”

陸知夏表情激動的打斷了厲君澤想要繼續說的話,她看了一眼厲君澤,唇角略帶一些諷刺:

“厲總,黃總那邊確實私底下約過我,但是那頓飯我病沒有吃,隻是呆了幾分鍾就離開了,他想打探你的消息和想我更換簽約公司,我一律都就拒絕了,不知道你們所調查的背叛是什麼?我不相信這就是你們厲氏集團的辦事效率!”

聽到陸知夏的話,厲君澤的眼底劃過一絲狠厲,他想起剛剛助理的電話,心裏突然有了一絲疑慮,難道他的人裏出現了叛徒?

厲君澤拿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你去查一下黃宇碩,和那天保護陸知夏的保鏢。”

電話那頭的助理愣了一下,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要調查保鏢?難道說主子懷疑他?

掛斷電話後,厲君澤將目光再一次轉向了陸知夏,此時的陸知夏目光警惕的看他。

見厲君澤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自己身上,陸知夏的身子往後縮了縮,她的右手揪住自己的領口,眼神裏略微帶了一些緊張,但是說出的話卻異常堅定:“我要搬出去!”

“不行!”

厲君澤的目光堅定,他下意識果斷的拒絕了陸知夏的提議:“這件事你想都別想!”

“為什麼?我呆在這裏有什麼作用嗎?對我也沒什麼好處吧!”

陸知夏諷刺的說道。

厲君澤明白她話裏所指的意思,一瞬間,他陷入了沉默。

見厲君澤陷入沉默,陸知夏以為這件事有希望,她的眼睛裏隱隱偷著微光。

幾秒之後,厲君澤的聲音才再次響起:“不行!這件事沒得商量,今天晚上的事情我會補償給你,但是離開你想都別想!”

陸知夏的眼神裏劃過一絲疑惑,她不應白,為什麼厲君澤一定要讓她待在這個地方,和他住在一起。

陸知夏剛要反駁,厲君澤又繼續說道:“你隻不過是一簽了賣身契的人,是我對你太好了嗎?讓你有了自己可以選擇的錯覺?”

“……”

陸知夏緊皺這眉頭,她這才意識到厲君澤是一個資本家的本質,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她低著頭,緊閉著眼睛,慢慢地鬆開緊握著衣領的手,唇角勾起一抹諷刺:“我明白了,厲總你隨意。”

厲君澤的眼底閃過一絲複雜,這一瞬間,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話有些重了。

半晌之後,厲君澤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靜靜的退出了陸知夏的房間,輕輕地將門帶上關閉。

房門關閉以後,陸知夏感受不到房間裏厲君澤的氣息以後,她才睜開眼睛,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