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正好我們原來的那個作坊房租已經到期了。”程力思考了會才點頭道。
沈映喬也沒什麼精神地點了點頭,她最近和於長春到是把契書簽了,還清債務指日可待,但她就弄不明白,臨清姑娘真就那麼好嗎?
她昨天去龍門酒樓送契書時,莫名其妙又去了憐春樓,這次不僅看見了嚴知,還看見趙二雲了,老遠都能聽見那家夥的聲音,一邊和那些姑娘吹牛,一邊喝酒,看起來快活極了。
一想到嚴知也和趙二雲一樣,她就異常憤怒,這幾天看見嚴知就煩躁,想罵他幾句,卻又覺得自己沒什麼立場,反而憋在心裏,隻能讓自己難受。
“賭坊還有事,我先走了。”嚴知對沈映喬說完,就打算離開。
沈映喬瞥他一眼,冷聲說:“是臨清姑娘有事吧,以後你就住賭坊吧,別回來了。”
“什麼意思?”嚴知疑惑道。
他覺得這幾天的沈映喬很不對勁,總覺得在生氣,可他又不知道沈映喬為什麼生氣,以至於每天都覺得煩躁。
“字麵意思。”沈映喬瞪他一眼,就徑直去了後廚。
“師父,你最近幹什麼了,為什麼師娘讓你去賭坊住?”程力笑嘻嘻地問道,待看見嚴知的冷臉後,立馬收斂笑容,擔心地道,“你最近是不是惹師娘生氣了?”
“沒有。”嚴知想了一會,才冷聲道。
他好像還是第一次看見沈映喬生氣,哦,第二次,上次是因為他一聲不吭徑直去了賭坊,現在呢?
嚴知去了賭坊也一直在想沈映喬為什麼生氣,以至於臉色異常冰冷,讓那些屬下都戰戰兢兢,不敢大聲說話。
“你們說頭怎麼了?這幾天一直冷著臉,太嚇人了吧。”
“誰知道,你小聲點,我看估計是誰惹到頭了。”
兩人正看著嚴知的屋子小聲說著,一旁的趙二雲搭上他們的肩笑道:“你們幹嘛呢?”
“噓,噓,小點聲,頭連續幾天都冷著臉,太嚇人了,你知道怎麼回事嗎?”方臉大漢小聲問道。
趙二雲瞥他一眼,撓了撓頭才說:“不清楚,我昨天和頭一起去青樓,他也這樣,嚇得那些姑娘都不敢靠近他。”
“聽說,臨清姑娘可美了,你見沒見著?”一旁的圓臉夥計笑著問。
“沒有,我又不是去喝花酒的。”趙二雲小聲道,卻忽然想起自己昨天喝醉酒的狀態,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圓臉夥計一聽立馬大笑著:“你昨天喝成那樣,還說不是去喝花酒的,告訴兄弟一聲,臨清姑娘到底好不好看?”
幾人正說道興頭上,沒料到屋子的門打開了,嚴知麵色冷淡地走了出來,冷聲問:“臨清姑娘是誰?”
幾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圓臉夥計才顫抖著說:“頭,我錯了,我不該偷懶,我現在就去賭坊裏盯著。”
那兩人一聽也立馬附和:“頭,我們現在就去賭坊裏麵盯著。”
“臨清姑娘是誰?”嚴知瞥了他們一眼,依舊問道。
他在客棧就聽見沈映喬說了,這會又聽到這幾人說,由於實在想弄明白沈映喬為什麼生氣,所以情急之下直接推開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