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侍郎好歹也是朝廷正三品的官員,他為人低調親民,可不代表能忍受隨隨便便被一個無知小民小瞧。
“放肆!”
王侍郎一聲怒斥,不知從哪裏突然冒出的家丁便突然而至,並將裴周與蘇玉婉團團圍住。
“大人。”家丁等著接下來的命令。
可不等王侍郎下令,裴周已經心癢難耐,率先出手。
“身手不錯,來吧。”
王侍郎給家丁使了個眼色,雙方便打了起來。
蘇玉婉可傻眼了。
即便她來自後世,也知道朝廷官員碰不得。
她來是求人的,可不是來送命的。
可再看裴周正打得火熱,她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裴周越打越興奮,四個高手家丁,一時竟也奈何不得他。
王侍郎本來滿麵怒容,可看到後來,反而冷靜了,並沒有再招呼其他人手前來幫忙。
他的目光一直在裴周身上徘徊,看那身形和麵孔,竟隱約覺得熟悉。
“住手!”
一聲令下,雙方停止了交手。
“退下。”
王侍郎喝退家丁,竟十分寬容的沒有怪罪裴周的無理,反而問起了他的家世。
裴周挑眉,很是不悅。
“我不過是聽你說你夫人病重,想讓我媳婦幫她看病而已,你不但不領情,還派手下欺負我。現在倒好,還查起我的身世來了?”
蘇玉婉趕緊拉著裴周,不讓他再說下去,並一個勁兒地跟王侍郎說好話。
“請大人恕罪,他沒讀過什麼書,說話是粗魯失禮了些,不過他沒有壞心思,就是想讓我幫夫人看病而已。”
王侍郎本來注意力都在裴周身上,聽到兩人都說起自己夫人的病,心思便也跟著轉移了。
“看你們兩人信誓旦旦的樣子……算了,跟我來吧。”
蘇玉婉跟著去了王夫人的房間,見她雙眼緊閉,人事不省,把了脈象,又問了下人王夫人平日裏的病情表現,心裏就有了數。
走出門來,又見王侍郎根本不抱什麼希望,黯然地站在大廳裏。
“王大人。”蘇玉婉斬釘截鐵道:“夫人的病,可治。”
“可治?”
王侍郎先是一喜,可見跟自己說這話的,不過是十幾歲的小姑娘,當即便又沉了臉色。
“我不怪你二人魯莽不敬,你也無需因為擔心而說謊,本官夫人的病,本官心裏清楚。你們走吧。”
蘇玉婉也明白,到了王侍郎這個級別,肯定請的動宮裏的太醫為其夫人治病,所以他瞧不上自己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黃毛丫頭的醫術,也是理所應當。
但是王夫人的病,卻不能再拖下去了。
“王大人,民女知道自己醫術淺顯,不得您信任也是正常。可您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不是嗎?何不讓民女一試呢?”
王侍郎聽了這番話,倒是有點動心,“這……”
一直在大廳坐著的裴周,也插嘴勸道:“是啊,王大人,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對,‘死馬當活馬醫’唄,反正夫人已經這樣了。”
王侍郎的臉色,當即變得無比難堪,可因著心中的疑問,沒有對裴周出手,何況他的話,也是話糙理不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