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元慶哥。”蘇玉婉叫了聲。
裴周跟劉大夫打了招呼後,便坐到了付元慶身邊。
“現在叫你大姐夫,是不是不合適了?”
“……”付元慶紅著臉,不敢看其他三個人。
裴周拍了拍他的肩,同情道:“我猜著,你應該跟我一樣,中了美人計了。”
“這?”付元慶終於抬起頭,茫然地看著裴周。
劉大夫在一旁直哼鼻子道:“什麼美人計,還不是這臭小子起了歪心思!早知道你這小子是這種始亂終棄不負責的男人,我才不認你做幹兒子。你對不起蘇家大姑娘,以後也別管我叫幹爹,我沒有你這樣出爾反爾的幹兒子。”
“幹爹,我……”付元慶又低下了頭。
蘇玉婉一言不發地聽著幾人說話。
隻見裴周反客為主,倒了杯茶,遞給劉大夫。
“劉大夫,您先消消氣,問明情況再生氣不遲。”
又遞給付元慶一杯茶,“付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總得跟我們說說吧。難不成你還跟人家富家老爺們學,三妻四妾的?這事你在心裏偷偷想想就得了,可不能真得去這樣做吧?問題是你也沒有人家富家老爺財大氣粗,娶多了女人也養不起啊。”
“不,不,不是這樣的。”付元慶見裴周越說越遠,臉色就更紅了,腦袋也更低了。
劉大夫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他在我這待了半個時辰了,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怎麼問也不說發生了什麼事。老夫是管不了了,就是可憐了大姑娘,唉——”
大家對付元慶了解多了,也知道這人是三腳踹不出個悶屁來的人。
他不想解釋,別人也撬不開他的嘴。
裴周可沒放棄追問。
他看了眼蘇玉婉,才又笑著給付元慶講起了在縣城的事情。
“我之前給黃老爺家做事,你們知道吧?”
“廢話!”蘇玉婉白了一眼。
裴周又接著說道:“那個黃大小姐,向來是心比天高,鼻孔裏看人,可最近兩次見麵,對我可是不一般的親熱。今天居然還故意雇了一群打手調戲她自己。”
“什麼?”劉大夫震驚地直搖頭,“這怎麼可能,女子怎麼可能會故意毀自己的名節呢?裴周你小子,又想編什麼故事騙老夫?”
裴周朝蘇玉婉努努嘴,“劉大夫要是不信,盡管問問你的好徒兒。”
見蘇玉婉不情願地配合著點了點頭,劉大夫就更加震驚了。
“黃大小姐怎麼會這樣?她是不是服了什麼迷魂藥,神誌不清了?”
裴周便拍拍付元慶的肩膀道:“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藏刀,那個黃大小姐故意在我麵前演這一出,明擺著是給我救她的機會。你們說,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付元慶從自己的心事裏抽離出來,疑惑道:“她一個女子,冒著自毀清白的風險,究竟是為什麼?”
“哈哈哈哈,肯定是看上我了唄。”裴周大言不慚道。
“說正經的。”劉大夫之前是害怕裴周的,現在見裴周已經成了自己徒弟的狗腿子,他也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