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話穴道?”蘇玉婉才忽然想起來之前跟裴周說過的穴道一事,立即披衣下床,開了門,“發生什麼事了,快進來說。”
裴周看著僅穿一身棉布中衣的蘇玉婉,眼光在她身上盯了一會兒,滿臉不高興地噘嘴道:“半夜見男人,你就是這麼衣衫不整的?”
話裏的酸意及不滿,毫無遮掩地顯露無疑。
“滾,都什麼時候了,你的關注點還在這上麵!”
蘇玉婉擔心打擾到家人,尤其是怕把狗剩吵醒,整個村子都別想肅靜了。
裴周也沒跳窗進去,隻小聲說道:“抓住了那個練家子,你趕緊穿好衣服隨我來,他嘴太硬,不用你的真心話穴道還真撬不開他那張嘴。”
“行,你先稍等,我馬上收拾好。”
蘇玉婉穿好衣服,拿了銀針盒,想了想,又帶了一包藥粉,這才悄悄隨裴周出了家門。
裴周也沒把人放在多隱蔽的地方,就放在了劉大夫的醫館裏藏著。
兩人到了醫館時,劉大夫和付元慶正守在門口。
“來了?”劉大夫擦了把虛汗,往柴房裏指了指,“嚇死我了,裴周你小子整天惹事,問完了趕緊把人弄走。”
裴周為了不拖累劉大夫,所以並不想讓裏麵的人看到劉大夫和付元慶的臉,勸離了兩人之後,才打開房門,點了蠟燭,和蘇玉婉前後腳進了柴房。
裏麵的人,正是黃婷婷身邊那個高手。
不過此時,這人已經被裴周打暈,身上一片血肉模糊。
蘇玉婉見過太多的病患,不過這種受了酷刑的傷,還是和普通病患不一樣的。
她聞著血腥味,竟忍不住幹嘔了幾下,挑眉,“這是你幹的?”
裴周點點頭,“誰讓他嘴硬不肯說實話,不讓他受點罪,我就出不來這口惡氣。尤其是想到他還用秤砣謀害你性命,我就巴不得虐死他。不過現在,先留他一條活命,讓他供出來消息再說。”
說話間,那男人正好醒來,睜開眼,強忍著沒有呼痛。
一開口,便繼續嘴硬道:“你便是殺了我,也別想讓我說出什麼來。”
“算你有種!”
裴周抽出腰間的佩刀,往男人臉上又劃了一道,血液便順著那人的臉滴下。
見裴周還要繼續,蘇玉婉趕緊將人喝住,“好了裴周。”
她是真見不得酷刑,尤其是受刑之人就在自己眼前。
一個沒忍住,便又是一陣兒幹嘔。
“膽小鬼!”
裴周不滿地嘀咕了一句,卻還是住了手,收回了刀子。
“玄風。”裴周盯著男人問道:“我敬你是條漢子,所以對你手下留情了。若是你再不肯主動說實話,而是我們自己用手段問出來,那你可就別怪我對你動殺機。”
蘇玉婉撇撇嘴,扭過頭去,腹誹道:“身上都沒一塊兒好肉了,折磨成這樣,也叫手下留情?還真有你的,裴周!”
不過這番話,都是她的心裏話,並沒有說出聲來。
玄風身受重傷,卻依然咬牙堅持,“我說過了,你便是殺了我,我也絕不會多透露一句。”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裴周又抽出刀子,“聽說十大酷刑裏,有一樣特別有意思的刑罰,叫淩遲,是把人的肉一片片割下來,在保證人能活著受刑的基礎上,連割三天,玄風要不你也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