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非看了眼蘇玉婉,才對黃婷婷說道:“秦公子的病,我治不了,但是——蘇姑娘可以。”
“什麼?”黃婷婷大驚,看向蘇玉婉,明顯不相信,“可她才學了幾天醫……”
事關表哥身體安危,她不得不謹慎些。
她今天才設計了裴周,得罪了蘇玉婉,又聽蘇玉婉在醫館對她說的那些話,明顯是知道這件事。
她唯恐蘇玉婉使詐,借機報複。
蘇玉婉似乎也知道黃婷婷的擔憂,隻是她不明白師兄為什麼會把她推到黃婷婷的麵前。
她今天去醫館時,就因為裴周的事情不高興,師姑見她心事重重的,就問了她幾句,她便把裴周說的,如實告訴了師姑。
當她抱怨完以後,才發現師兄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她猜著,師兄應該是也聽到她所說的了。
這會兒師兄對黃婷婷這樣說,可能是想把救治與否的權利交給她吧。
最起碼,她現在是這樣想的。
其實,她剛才故意露出為難之色,也是想詐一詐黃婷婷,看她是有什麼陰謀,還是真的關心秦修的病情。
至於這病,她還真能治,而且最近還跟師兄討論過同種病的醫治方法。
這病,便是裴母之前得過的。
裴母已經病入膏肓尚且能治,就不用說秦修更年輕病情更輕了。
“是,我能治。”她給了黃婷婷一個肯定的語氣,至於對方信不信她的醫術和為人,就不是她能決定的了的。
見黃婷婷還在猶豫,她又加了句,“裴周他娘也是這個病,大年三十我和我師父一起去給她治好的,隨你信不信吧。”
“真是你治好的?”黃婷婷眸光一閃。
她當時聽爹說過,裴周他娘病得嚴重,跑遍縣城也沒有大夫能夠治療,後來又聽說是被一個鎮上的大夫給治好的。
她那時根本就沒把裴周放到心上,更不知道他娘與自己表哥是患了同一種病。
後來貼身丫鬟好像跟她提了一嘴,說裴母的病治好了,還是跟蘇玉婉有關。
她因為心裏排斥裴周,就沒有讓丫鬟接著往下說。
陰差陽錯的,居然差點錯過,耽誤了表哥的醫治。
她也是這時才察覺到,原來丫鬟當時的欲言又止,應是也不敢相信蘇玉婉的醫術吧。
可不管她們相信不相信,蘇玉婉應該就是治好裴母的那個關鍵人物。
思及此,黃婷婷再不猶豫,當即便雙腿跪地,行了個大禮。
“你這人怎麼這樣!”蘇玉婉哪裏受的起這樣的大禮,慌亂地要把人扶起。
黃婷婷卻直還是行了跪拜大禮。
“請你救救我表哥。我知道你肯定怪我和我爹設計了裴周,沒錯,裴周是被我的手下灌醉後,扒了衣服抬到床上去的,我也是自己爬的床,自始至終沒有跟他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我已經知道錯了,也保證以後再不對他有任何接觸,隻求你救我表哥性命,哪怕我散盡私產,也在所不惜。”
黃婷婷是不能動用家產的,不過她做生意好幾年,手裏也暗自扣了不少私產,這些,連她爹都不知道。
“你起來吧,我給他治便是。”蘇玉婉虛扶一把。
黃婷婷這才起身,“以前的事情,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