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夢冉順著袁明的話追問道:“那她在自己家廠裏幹過活兒嗎?”
“幹是幹過,就是天天吵著要錢,還說要工資,後來把我弟弟吵煩了,就不要她幹了。”
“這麼說,你弟弟家的錢,都是歸你弟弟管著了?”
“這個當然,哪家不是男的當家,再說她一天到晚吵吵要離婚的,為了兩個孩子,也不能叫她管錢啊。”
“那她幹活兒不給工錢,你弟弟會給她家裏要用的錢嗎?”
“她一個老娘們,有點錢就花沒了,給她錢幹啥?不過這也是他兩口子的事,我們也管不著,她隻要不是成天作,哪有這些事,她就是沒想安安生生過日子。”
“聽說你弟弟那個廠要拆遷了,拆遷款有多少您知道嗎?”
袁鬆聽了文夢冉這話,臉上表情明顯有了變化,揮著手道:“誒,話不能這麼說,這個廠是我們四兄弟共同辦起來的,那不是他袁強一個人的。”
“還有這麼個情況啊,那個廠子的企業登記裏麵,你們四兄弟都是股東?”文夢冉一臉訝然問道。
“那倒沒有,但是我們是私下裏有協議的,四兄弟都按了手印,家裏父母做了見證的。”
“那這個協議書還在嗎,能給我們看看嗎?”
袁鬆想了想才點了點頭:“行,你等著,我回家給你拿。”
趁著袁鬆走開,文夢冉笑著對袁鬆道:“袁小叔有話可以說了。”
“我就一句話,這樣的女人,就該判死刑。”袁鬆兩手往胸前一操,一幅大義凜然的模樣。
“袁小叔,咱也不是法官哈,現在的法律規定是,如果你哥哥長期有家暴你嫂嫂的情節,量刑上法官肯定會有所考慮。”文夢冉開始點火。
“一個賤骨頭,成天作,打兩下就應該的,再說打幾下怎麼了?她就敢下死手,把人給殺了?那打人和殺人哪個更嚴重?”袁鬆果然中計,迅速把自己都繞暈了。
文夢冉嗬嗬笑道:“不管打人還是殺人都不對,都要受到法律的製裁,你嫂子殺了人被抓進去了,那你哥哥以前被製裁過嗎?”
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文夢冉也懶得再和袁鬆講法,往邊上幾步,湊到先前路北岑注意到的女人麵前道:“阿姨,您和袁強什麼關係啊?”
“我是他二嫂,你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女人擺著手道。
“他們四兄弟合開了那個廠子的事,你也不知道嗎?”文夢冉開始破題。
那女人顯然愣了愣才點頭道:“那個事我倒是聽說了一些,確實是他們三兄弟覺得老三一年到頭在外頭,和老婆孩子兩地分居不是個事,幫著他們家把那個廠子立起來的。”
“那為啥當時在工商登記的時候沒有一起去登記啊?”
“那我就不曉得了,我隻聽說有協議。”
“那你們家分過錢嗎?”
這時候一個男聲插進來:“早兩年也沒賺什麼錢,剛夠他一家生活,我們都是有工作的,哪能搶他們家活命錢?”
文夢冉把話筒往那男人麵前挪了挪:“您是袁強的二哥?請問您的姓名是?”
“我叫袁偉。”
“他開這個廠之前,是不是在外地開過一個礦渣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