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萬籟俱寂。
唯有篝火燃燒,產生劈裏啪啦的爆鳴聲。
“啟稟將軍,暗哨傳回情報,一切正常!”斥候彙報道。
“好,繼續監視,不要有任何鬆懈。”
趙統神態肅然,一絲不苟。
“是!”
斥候轉身離開。
突然,遠處的山峰傳來狼嘯。
趙統親率一支部隊,開始巡視營地,卻發現劉禪的營帳,燈火通明。
他默默地走了過去,輕聲道:“公子睡了嗎?”
“還沒。”劉禪回答以後,趙統這才走進來。
“可有異常?”
“暫且沒有。”趙統回答道。
“嗯。”
“公子,夜已經深了,您還是早點歇息吧。行軍作戰,不是一蹴而就的,必須慢慢來。”趙統關切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
“別看我軍在此對峙,實際上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張郃、徐晃被拖延在此,我軍的補給運輸通暢,真正應該著急的,是夏侯淵!”
趙統一驚。
原來公子的目光,一直放在全局,胸中有韜略啊。
趙統巡視了半夜,直到弟弟趙廣接防。
“務必小心謹慎!”趙統叮囑道。
“大哥放心,我可不敢懈職,父親不會放過我。”趙廣沉聲道。
白袍軍守住了一夜,都沒有爆發戰。
看來徐晃、張郃比劉禪想象中,還要能忍。
天一亮,張苞就興衝衝地帶著關興前去搦戰。
今天表演的是“宛城”之戰。
“此城中可有妓否?”
“那是何人,怎生得如此美麗?”
曹軍順著“曹操”的視線一望。
直呼好家夥!
踏馬差一點吐了!
隻見一個胡子渣渣的軍中壯漢,正穿著女裝,挽著蘭花指。
“曹操”急蹬蹬地走過去,抱著如花,上演了一場溫情大戲。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張郃怒氣勃發,幾乎喪失了理智。
“我要出戰,殺了這幫玩意!”
“沉住氣!”徐晃勸慰道,“還不是時候。”
“還要等多久?你看看,魏王都成什麼樣了!”
張郃怒發衝冠,鐵槍的鋒芒幾乎掩蓋不住了。
“這恰好說明了蜀中無計可施,隻能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徐晃淡然道。
“宛城之戰”上演了一上午,下午變成了“曹操父子爭甄姬”。
“魏王,不是小女子不願意跟你呀,是曹丕公子非要……非要用強。”
“聽聞魏王喜……婦人,應該不會介意吧?”
“甄姬”如花在“曹操”懷裏待了一會兒,“曹丕”吃醋地奪了過去。
“父親!這是孩兒的女人,您再好這口,也不能讓孩兒難做吧?”
“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餘者無不可。”
勁爆!
太勁爆了!
曹軍直覺得辣眼睛。
張郃臉都綠了,沉聲道:“要是讓魏王知道了,你我吃不了兜著走。”
“魏王心胸開闊,不會如此。”徐晃搖頭道。
“難免會有間隙!”張郃不禁提高了聲調。
人多口雜。
縱使封鎖消息,也會以各種渠道傳揚出去。
到時候他們該怎麼做?
這一次徐晃罕見地沉默了,似乎認同張郃的看法。
“此戰無論輸贏,我們都要給魏王一個交代!”
“否則就是不忠!”
“蜀軍隻有五千人,我軍八千,兵力遠遠超過他們!”
“若是這都不敢戰,魏王如何看待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