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李果就坐,發現自己看著那個西裝哥哥頓時無比煩躁,因為他依舊在滔滔不絕的和女武神吹著牛逼。
可能是身居高位之後,人的心態會發生改變。反正李果現在就感覺這人很討厭,而且有一種想一巴掌扇他臉的衝動。
所以李果掏出手機問房東姐姐:“要不要打電話給入春。”
“你決定好啦。”房東姐姐嫣然一笑,並悄悄的說:“吃醋了?”
而李果咳嗽一聲:“出事了。”
然後李果站起身,端起酒杯,敬了四周圍一杯:“各位,家裏出了點事。失陪了。”
西裝精英一愣,然後也站起身,咋咋呼呼的說著:“別啊,別急著走啊。晚上還有活動呢,你那能出什麼事,瓦房倒了我就送你個三層小洋樓,多大點事啊。”
李果嗬嗬一笑:“那先謝謝你了。”
說完,沒有存在感的李果告了聲罪,朝女武神一甩頭,然後自顧自的朝門外走去。
而女武神也直接拒絕了西裝精英晚上開車送她回家的要求:“如果他不是李果,你現在已經家破人亡了。”
說完,她扭著屁股追上了李果。
而西裝精英則看她走了之後,默默的搖頭,衝在座所有人說:“敢情我們李果還是個混混啊,讓我家破人亡?哈……他是不是要賣了他的三間大瓦房來買斷我家企業?”
席間的人都跟著他一起哈哈大笑,唯獨上清站起身,用桌布擦了擦嘴,走到了西裝精英的麵前,笑眯眯的說著:“年輕人,話不要說的太滿哦。”
西裝精英一愣,看著上清不善的表情,不屑的聳聳肩:“你是誰我都沒弄清楚,是不是也要讓我家破人亡啊?”
桌上本來就看上清不順眼的男人紛紛大笑了起來。
而上清朝他豎起大拇指:“同時得罪兩大巨頭,也算是你的能耐,李果懶的弄你,我弄死你。”
說著上清摸出自己的諾基亞3230,邊走邊說:“那個什麼……把曰本賣傘的鋪子全給我收掉。對,全部。昆侖名下有多少還在營業的企業?怎麼才這麼點?多買點,咱不差錢。”
看著上清傻乎乎的背影,西裝精英似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指著上清問其他人:“他是不是有毛病?”
可就在他話音剛落,上清突然折返了回來,冷冷的站在他麵前,然後輪圓了巴掌,帶著虎虎風聲直接扇在了西裝精英的臉上。
這一巴掌上清並沒有帶上靈力,但是以上清這種常年鍛煉而且內外兼修的高手來說,這一巴掌就算沒用到全力,也足夠讓一個普通人重度腦震蕩,留下終生的遺憾。
所以,沒有任何停頓的,西裝精英直接一個轉體後空翻七百二十度抱頭難度係數三點零,然後毫無懸念的腹部著地。
整個動作猶如行雲流水,又好像天外飛仙,飄忽灑脫自然而然。
幹完這事之後,上清揚了揚眉毛,然後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翩然而去,那背影就好像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隻差手上拿著寫著楚留香三個字的紙扇子和那.的小辮子了。
當然,再後來的搔亂就不是上清能管的著的了,他走著走著身影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消失的過程被一個保潔阿姨全程看在眼裏,嚇了她個四肢癱軟,活脫脫的轉角遇到鬼。
而李果現在早就不關係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他坐在蜀山上的一間書房裏,一個人對著一副標注了能量範圍的地圖發呆。
如果不是今天遇見上清,他根本都不知道這昆侖山居然還分東西昆侖,而且這東昆侖明擺著和西昆侖的上清不對付,似乎兩邊都叫昆侖隻是曾經因為某些事而簽訂過什麼協議。
如果真是這樣……那李果的戰鬥布局絕對要重新改進了。
畢竟東昆侖居然敢直接向上清逼宮,這明擺著就沒把他當成什麼重大的威脅。這就好像李果這邊的花花軍團似的,當初反水之後能讓李家和蜀山都遭受重創。
那這秘境眾是不是也有這樣的能力,就很值得探討了。
“你一個人憋能憋出什麼?”身殘誌堅又吃著神木的根出現在李果的身邊:“除了便秘。”
李果仰頭看了一眼身殘誌堅:“剛才我看到了誇父族,一個個簡直是奧尼爾跟姚明的加強版。”
“你直說是綠巨人就完了唄。”身殘誌堅吐了一口渣:“放心好了,上清不會幫他們喚醒聖父的。”
“這聖父是誰?”李果皺起眉頭:“盤古?”
身殘誌堅呸了一口:“排骨就差不多,還盤古。誇父聽說過沒?”
李果一愣:“我曰……那個能一口喝幹黃河的猛人?這萬一出來了,怎麼搞?”
“有那麼牛逼就好了,誇父早死了。這個聖父隻是當年巫族的幾個大巫之一,倒是還挺牛逼的。”身殘誌堅翻著眼睛思索著:“你肯定是打不過的,上清也不行。所以他肯定不會放他出來。那個禁錮可是麒麟大聖設的,除非有鑰匙,不然誰都別想出來。”
李果長長的嗯了一聲,然後猶猶豫豫的拿起了電話,然後撥了上清的號碼。
而當上清的電話響徹雲霄的時候,他正坐在穹頂上滿臉蕭瑟和殺氣,看著自己所屬下東西昆侖的地圖和勢力對比分析。
幾大昆侖長老都分坐在四周,也是滿臉的沉默。
聽到電話響,上清看清楚來電之後,沒好氣的接了李果的電話:“有屁快放。”
“別放那家夥出來。”李果聲音嚴肅:“聽見沒有?”
上清啪的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然後罵了一聲:“蠢逼……”
接著,他抬起頭,看著在座的長老:“師傅,各位師伯師叔。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幾個老頭都是一籌莫展,你看我、我看你的,卻誰也沒發出聲音。
上清站起身,背著手在大廳裏來回走動著:“秘境被我們挾持很多年了,從來老老實實的聽我們的話。現在突然有這麼大動作和底氣,是因為什麼?連我都敢逼宮了,這是什麼個意思?”
上清的師傅點著一根煙,眼神明亮、眉頭緊蹙:“恐怕是有人傳給他們什麼信息了。”
“誰?現在能和昆侖一拚的,隻有蜀山。”上清攤開手:“這一拚的前提還是他們開著蜀山撞我們,玉石俱焚。”
“不會是蜀山。”上清的師傅半閉起了雙眼:“蜀山現在元氣沒恢複,沒那個能力。”
“那到底會是誰?”上清一邊用腦袋撞冰箱門,一邊痛苦的大喊:“我不要被陰啊……不要被陰……”
“給老子冷靜點!”上清師傅一粒花生米彈到上清的後腦勺上:“你現在是掌門,成何體統!”
而上清幽怨的轉過頭:“師傅……你當時也沒跟我說,當了掌門之後有這麼多事……”
“是啊,好多的事。”李果長長歎息一聲,遞給身殘誌堅一根煙:“我老爹從來不顧及我感受,明知道我不是當掌門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