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天地可以影響任何被它囊括其中的人和事,並有選擇姓的讓敵人戰鬥力減少響應的百分比,並讓這些減少的百分比疊加在友軍身上。
這聽上去好像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可實際上,作為社稷靈器的終端絕招之一,它幾乎毫無破綻,而且遇強則強的方寸天地近乎就是一個自成的世界,沒有任何人能免疫它的負麵效果。所以除非有直接打碎這空間的人存在,否則山河社稷圖大抵可以被算成是一種很奇怪的作弊器。
但是驚仙莫愁似乎根本不在乎這裏頭的逆差,姿色決然、傲氣讀力,劍尖斜指向地麵,眼瞼低垂並且神色淡然:“相公,讓小丫頭自己來吧,你的小丫頭很久沒跳舞給你看了。”
李果一邊警惕著上清使詐,一邊笑著回應莫愁:“好啊,相公給你這個機會。”
而上清一攤手:“不打女人,叮當、慈雲上就好了。李果,我們來下一盤棋吧。”
李果點點頭,看向蔽曰雲:“你叫慈雲對麼?其實挺好聽的。”
蔽曰雲低著頭不敢看李果的眼睛,隻是把手裏的哈士奇大聖往前送了送,看似很舍不得的問道:“你……會要回去嗎?”
李果搖頭,手一揮:“送你的,就是你的了。”
說完,李果指著雪姐姐和鳥子精:“放她們兩個出去。我和莫愁留下。”
鳥子精剛要掙紮,雪姐姐一拽她的衣角:“好的,哥哥。等好消息。”
而上清對母龍雪和鳥子精的興趣並不大,所以揮揮手,給她們兩個打開了一道門:“我答應過你的,不會趕盡殺絕。”
李果笑了笑,朝上清一拱手:“多謝。”
鳥子精執拗著不肯走,並大聲抗議道:“李果!你憑什麼不跟老娘同生共死了?擔心老娘拖你後腿?曰你菊花的。”
“弟妹夠潑辣的。”上清笑了笑:“看來李少平時曰子不太好過。”
李果聳聳肩,不置可否,隻是頭也不回的朝後一揮手。雪姐姐一點頭,拽著鳥子精一頭鑽進了門裏,走出了方寸世界。
“我艸!白毛女!你幹屁啊你!”又一次出現在全聚德包間的鳥子精指著雪姐姐破口大罵:“你一天到晚哥哥哥哥的,關鍵時候一點兒骨氣都沒啊你,讓你走就走啊!”
“計中計,連環計,將錯就錯趁春美意。”雪姐姐笑著在鳥子精的腦門子上一點:“難怪哥哥讓我別告訴你。你留下看好現場,別讓人進來,我回去吹哨子,哥哥說有把握玩得昆侖頭破血流。”
“?”鳥子精一頭問號,然後就這麼眼巴巴的看著雪姐姐離開了房間。
而方寸天地中的李果和上清已經擺好了棋盤,上清看了一眼莫愁:“你是客,我拿白子。黑子定規,請。”
李果嗬嗬一笑,當中按下一枚黑子:“五子連珠就算贏。”
“好吧……五子棋也好。”上清愣了片刻:“拿下她!”
命令下完,李果看了一眼莫愁:“殿下,看你的了。”
莫愁沒有說話,輕盈的錯身一閃,閃過了蔽曰雲和叮當的攜手包夾進攻,並使手中的出鞘一分為二,雙手各執一把勻稱細密的長劍,靈動輕柔,舉手投足間帶著一抹揮散不去的邪魅風情,如夢似幻。
蔽曰雲和叮當這兩個雙生圖靈,並不具備什麼華麗的招數,隻有龐大的靈力作為支撐,一力降十會、大巧不工在她們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可偏偏渾身不帶一絲煙火氣息的莫愁,根本就無懼她兩人各種刁鑽角度的攻擊,每每一拳擊打過去,原本站在那裏根本不可能閃避掉的莫愁卻突然以一個簡單的鐵板橋或者是弓腰旋轉,輕巧的躲過了必中的一擊。
“醉仙望月步!”上清表情一整:“看不出來啊,蜀山失傳這麼多年的招數,我居然有幸能看見。”
李果沒有回頭,隻是抬起眼皮看著上清:“不專心,你要輸。”
上清微微一笑,屈指一彈,棋子直接進入虛空,並在之後掉落在他想走的地方:“沒那麼簡單。”
李果輕輕的搖搖頭,也是伸手一彈,一枚黑子也是準確的出現在棋盤之上,封死了上清的去路,並抬眼朝上清詭異的一笑。
而莫愁此刻已經舞成了一片,一身素白的莫愁在剛戾的拳風中左突右閃,就好像一隻躲避狂風的雪花,任憑狂風肆虐,雪花始終不失飄逸。
圖靈雙生子的速度也像是預熱之後開始加速的馬達似的,飛快的運轉著。這讓敵不動我不動的莫愁,開始跳起了一種瑰麗奇異的舞蹈。舞蹈很優美,莫愁的表情很平靜,手上的兩把長劍挽出漂亮的蝴蝶狀劍花,不攻不守,似隻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美。
她輕閉著眼睛,腳步淩亂卻不慌張,在素白的雪上踩出一個又一個的腳印,這些腳印隱約組成了一個複雜精致的圖案。
當然,圖靈雙生子並不是這麼好打發的,她們兩個突然停了下來,而她們停了,莫愁自然也就停了下來,她依舊閉著眼睛,一劍斜斜指向地麵,一劍反手背在身後,清秀淡雅中透著一種絕美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