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算塌房嗎?”
“什麼?”
莫思故坐在薑自的對麵,從他手裏接過了手機。
昨天那場故事會後,莫思故和薑自倆人對於牧青和陳銜之間算是已經摸清了大概,這倆人就算不是,也遲早會是的。要是莫思故再熱愛八卦一些,估計還會幫忙想個cp名字。
隻不過,他才剛和薑自說完自己的推論,這打臉快得就比他自己湊過去讓人打還快。
薑自手機上是一張放大的圖片,陳銜今早穿出門的外套被搭在了一個女生的腿上,二人在教學樓旁的長椅上坐著,似乎很有興致地交談著。
怪不得今天陳銜把下午的課給翹了,合著是去見小姑娘了,可是怎麼會呢?莫思故放下手機,有些發愣地望著薑自,莫非陳銜是個腳踏兩條船的崽種?
薑自挑了個眉,沒有回應莫思故的疑問,畢竟他了解陳銜不多,不過在少有的幾次相處裏,他並不覺得陳銜會做出這件事兒來。
“你把照片發我一份,我待會兒回去問問牧青。”
如果陳銜真敢幹出這事兒,他可得先和牧青好好說說,別著了什麼道才好。
不過照片放到牧青麵前時,莫思故明顯看到他的神色凝了一下,但隨後又笑了出來,有些難以捉摸他的情緒。
“沒事,她叫祝鳶,她是我們……”牧青停了停,換了個說法。“是陳銜的朋友。”
“隻是朋友嗎?你要確定哦,你要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哦。”
莫思故把著牧青的肩膀,死死地看著牧青的雙眼,隻要看出一點點戀愛腦的跡象,莫思故都會給他好好上一堂課。
牧青隱約記得,上次給自己打啞謎的還是自己的老舅,怎麼莫思故也染上這毛病了。
“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雖然還沒清楚是怎麼回事,但他還是順著莫思故的話往下說著。
她的確是陳銜的朋友,也曾是他的朋友。
牧青低眼看著那張照片,嘴角翹著,從鼻子裏哼出一些氣音來。祝鳶在外地讀的大學,牧青還以為至少要寒假才會再見著她呢,沒想到這才十二月,她就回來了,而且自己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你有什麼想看的電影嗎?”
“啥?”
莫思故坐在椅子上,思考了很久,還是沒思考出來自己報了個電影名字後牧青就去洗澡這件事兒的邏輯,這甚至讓他覺得自己是個等待皇帝寵幸的妃子一樣。
而且另一件讓他迷惑的事情是,牧青在這兒擺了三把椅子,也就是說,自己待會兒要和牧青還有陳銜一塊兒看電影,總感覺哪兒怪怪的。要知道,莫思故剛才腦子都要轉出火了,才說出一部闔家歡樂的影片來,要不然就他平時看的那些東西……
莫思故甩了甩頭,努力地清理著腦子裏的黃色廢料。
“你坐在牧青那兒幹嘛?”
陳銜打開門,一眼就看到了在牧青床下瘋狂甩頭的莫思故,嚇得他看了好幾次門牌號,才敢和屋裏的人開始搭話。
“你回來了,坐下一起看電影吧。”
牧青這會兒也從浴室出來,看到了陳銜,便走上前拉住了陳銜,壓根就沒有要得到陳銜回答的意思,直接就把人按在了自己的身邊。
“對了,我剛剛不小心拿錯你的沐浴露了,不好意思啊。”
隨著電影的開始,莫思故聽見這話之後眉頭皺了一下,他幾乎是飛快地瞄了一眼陳銜的反應,然後又立馬恢複了正常。
不說別的,這句話他絕對在一些本子裏看到過。
“沒事,想用就用吧。”陳銜的嗓子似乎有些啞,但還是很快就回應著。
牧青嗯了一聲,整個身子自然地歪了一下,胳膊貼胳膊地靠在了陳銜的身上。
“誒,你看這個女生好像祝鳶啊。”牧青指著電影裏一晃而過的一個女生,語氣輕巧地和陳銜說著。
莫思故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貓膩,剛那個鏡頭一幀一幀看都看不出個人形,牧青居然說像祝鳶?當然如果牧青是在諷刺那個女生那就當莫思故沒說。
“不過這麼一說我好像也很久沒見過她了,她有和你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牧青的聲音放得很輕,是莫思故沒怎麼聽過的溫柔的聲線,雖然莫思故知道這個聲線背後可能蘊含著一個極大的陰謀。
陳銜對於早些時候的事一點也不清楚,所以他的些許慌亂倒也算是意料之中。
“啊,她其實,她現在複習周沒課,然後今天,嗯,今天我去車站接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