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拍點蔥薑蒜吧,我一會調個醬汁。”
李堇把手上的韭菜切好,撒上鹽攪拌好放著漬水,又磕了幾個雞蛋,煎好和韭菜和在一起,調味好。
“言安。”李堇嬌嬌地叫道,“幫我攤麵皮。”
季言安手腳麻利地攤著麵皮,邊歎氣,還是那個懶堇娘,一點下力氣的都不願意幹。
手腳麻利地包好韭菜盒子,李堇立馬下油煎了起來,不一會兒,香氣四溢。季言安眼神控製不住地往鍋裏瞄,喉結上下滾動。
李堇夾了一塊喂到季言安嘴邊,“來,啊……”
愣了一息,不知道是韭菜盒子撲鼻的香氣還是眼前少女笑盈盈的眉眼,季言安下意識地配合著咬了一口又一口,餅皮酥脆,內陷獨特韭菜香,煎蛋金黃香脆,確實好吃,很合他的胃口。
李堇眉眼彎彎地看著季言安吃,看他滿足地吃著,李堇心口澀澀的,眼眶紅了起來。
“怎麼?”季言安吃完一個韭菜盒子,抬頭發現李堇竟是要哭了,有點手忙腳亂的猶豫要不要給她拭淚,手反複抬起放下。
“你也想吃?不是還有,別哭了。”
“噗嗤……”
李堇被逗得笑了起來,又哭又笑地把季言安弄得摸不著頭腦。
放下碗筷,李堇上前一步,撲進季言安懷裏,雙手緊緊地摟住他勁瘦的腰身,聽著他胸口亂了的心跳,無比滿足。
這是活生生的季言安,心跳有力,有體溫有呼吸,不是前世那個說想吃韭菜盒子卻隻能漂浮在一旁看她吃的魂體季言安。
真好啊!
一向從容的季言安有點心慌,他七年前就知道,堇娘是他的童養媳,是他未來的妻子,但是堇娘一向不喜歡他,甚至很嫌棄,今天這是怎麼了?
本來季言安都想通了,他對堇娘的心態是娶也行,不娶也行,是責任也是義務,但是沒有到非卿不娶的地步。
如果堇娘真的對他無感,就喜歡身材強壯,武藝過人的,他就讓娘把堇娘收作義女,給她尋個中意的嫁出去。
但是,怎麼一個月不見,堇娘像變個人似的,這麼黏他,從他回來,她的視線就黏他身上沒移開過,難道他最近,長壯了些?
“堇娘……”
“不鬆開。”
“我腳酸了。”
李堇不情不願地鬆開季言安,季言安連忙找了兩個碗,夾了幾塊韭菜盒子,匆匆忙忙地出門:“我給魯大娘家送去。”
看著季言安頂著泛紅的耳朵奪門而逃,李堇嘻嘻嘻地笑了起來。
她惦記了八年的男人,終於進了她的鍋了,接下來,她要把他煮熟,吃掉,裝進她的肚子裏,這樣他就跑不掉啦!
現在的他才十八歲,沒有經曆未來的母喪弟亡,沒有經曆打壓欺辱,沒有經曆攝政弄權,他還是青澀的少年郎,而她,是季首輔這隻老狐狸用了八年手把手教出來小狐狸。
……
“言安,你一會幫堇娘看下肚子的傷,也不知道堇娘有沒有乖乖塗藥。”
肚子?季言安腦子有點遲鈍,愣了一瞬,“娘,你幫堇娘看下……”
“哎呀!淤青要揉散,娘手勁小。”陶氏把大兒子推進李堇的房間,“娘身子還是不太舒服,娘要先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