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李堇打斷蘇可兒的話。
聰慧如她,自然知道,有些話說出來,要揭開多厚的傷疤,而她會有多疼。
“我不管你是什麼出身,現在是什麼身份,我隻知道,你是蘇可兒,是我的手帕交,是我李堇的恩人。”
蘇可兒眼淚汪汪地看著李堇,抱住她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院子裏的睿王頻頻往屋子望。
痛快哭了一場,蘇可兒不好意思地抹了把臉,梨花帶雨,分外惹人憐愛。
“堇娘,這是我在京城的地址,你給我寫信,送到這個鋪子,掌櫃是王爺的心腹,會把信帶給我的。”
蘇可兒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來,又摸出一個令牌,“這是王爺的令牌。我跟王爺說好了,給你用的。”
李堇接過,小心翼翼收好,沒有拒絕萌妹子給的粗大腿。
將兩人送到門口,臨上車前,冷氣四射的霸總睿王,丟給了李堇一個匣子,說了句話,擁著蘇可兒進了車。
“你開的鋪子,可以借本王的名號,本王入五成股,掛可兒名下。”
目送車馬消失在胡同盡頭,李堇歎了口氣,穿到這裏後,蘇可兒是她交的唯一一個手帕交,以後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到。
回了屋,打開了小匣子。
就算有心理準備,也被嚇了一跳。
一匣子銀票,都是一百兩的,足足兩千兩銀子,果然是大佬,真是大手筆。
她的啟動資金有了。
……
季言安從楊府出來,提著燈籠,他正要回縣學。
月黑風高,秋風瑟瑟,吹蕩著他的衣擺,咧咧作響。
“得得得……”
身後傳來飛馬疾馳的聲音,季言安聽到聲響不覺有異,下意識靠著路邊一些讓出路來,繼續往前走著。
誰料馬蹄聲越來越近,竟奔著他身後而來。
季言安轉身看到衝他撞過來的奔馬,已經來不及了。
馬頭直接撞在季言安的胸口,季言安整個人被撞飛,隨即重重落在地上。
捂著胸口,季言安吐了好幾口鮮血,看見沒有血塊,鬆了口氣。
“是誰?”
抬頭看向騎在馬上的人,離他有十來米,燈籠甩飛在地上,蠟燭滅了,四周很黑,看不清馬上人的模樣。
隱隱透過路邊人家透出的些微光線,看見騎馬的人控製著馬退後幾步,幾個蓄勢,對著季言安的方向疾馳過來。
對方是蓄意要傷他?或者要殺他?
季言安臉色大變,掙紮著起身,卻快不過飛馬,馬蹄直接踩在他的腿上。
“哢嚓”一聲,腿骨斷裂的聲響傳來,季言安疼地兩眼發黑,意識逐漸抽離。
“住手,賊子何人?”
楊泓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季言安模糊看見他的身影,放心地閉上眼睛,昏了過去。
……
“娘,這是誰的衣服?”
李堇剛回到家就看到陶氏又在趕製衣服,不會還是言安的吧?
“言安的。”陶氏頭也不抬,拿著把剪刀裁著布。
“怎麼做這麼多?”這幾日,陶氏花也不繡了,一直在趕製衣服。
“薄的厚的都要準備幾套,天氣很難說的,誰也不知道鄉試的時候是冷是熱。”
“油燈傷眼睛,娘早點休息,明天再做吧?”
李堇邊勸陶氏邊要關上大門,外麵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離她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