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季解元就在這間。”
紫珠領著齊明月到一間客房門口。
齊明月眼珠子來回滾了滾,狀若不經意地問道:“你確定,別指錯了,聽說楊少將軍也在這邊休息。”
“不會有錯的,奴婢親自看著人躺上榻的,楊少將軍是在隔壁間。”
“我曉得了,你先走。”齊明月揮手打發紫珠。
紫珠有點猶豫,“小姐,還是我在這裏看著吧,免得出什麼意外。”
“會出什麼意外,難不成你沒安排好?”
此時,安置楊泓的客房內,季言安正坐在輪椅上,和楊泓一起安靜地聽著外麵主仆幾人的談話。
“婢子絕對安排好了,婢子親眼看著何管家下藥進陸小侯爺的杯子裏,也是親手將那杯酒換到季解元這邊的。”
“那你親眼看他喝了?”
“是的,是少爺敬的酒,季解元全喝了。”紫珠肯定地回到。
事關她的小命,她怎麼可能大意,若是出了差池,夫人非把她抽筋扒皮不可。
齊明月眼珠子轉了轉,“本小姐知道了,你回到娘身邊去吧,你在這叫人看見了,說不清的。”
紫珠不明白有啥說不清的,但是小姐又一直趕她走。
見紫珠磨磨蹭蹭,齊明月窩火道:“快點滾蛋,磨磨唧唧幹啥,一會時機都錯過了。”
她哪敢背耽誤時機的鍋,紫珠無法,行禮退下,猶猶豫豫出了客院。
“楊兄,你去,把那紫衣婢女打暈扛回來。”
季言安語氣低沉,帶著幾分凜冽。
原來他真的差點中招了,要不是齊家幾人各有算計,他今日怕是得栽了。
既然有意算計他,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楊泓點頭從後窗翻了出去,幾個縱身出了客院,很快就追上一步三回頭的紫珠。
齊明月推開房門,一看屏風後麵竟然沒有人,大驚失色。
她走錯房間了?還是哥哥沒得手?
不對啊,紫珠明明說了楊少將軍醉倒在這間休息的。
是的,齊明月的目標是楊泓。
從他第一次來到齊府見她祖父,她就躲在屏風後偷偷看過他了。
後來,她去偷偷打聽了他。
年少有為,憑自己的本事在軍中屢立軍功,一路爬到少將軍的位置。
更重要的是,她聽說,楊泓極為疼惜他的妻子,他妻子出身不過尋常,聽說嫁入門的原因還極為不光彩。
可是楊泓這幾年,還是十分愛護妻子。
那日驚鴻一瞥,後來幾番打聽,再後來,她竟親眼看到楊少將軍給妻子刻發簪。
簡直就是她想要的完美夫君的樣子,她齊明月心心念念的就是這樣的好男兒。
憑出身,她也沒比他妻子差多少,等她委身於他,入了楊家的門,以她齊明月的聰明才智,不出幾年,定能清掉那個礙眼的女人,自己當上這少將軍夫人。
“你是誰?”
一轉身齊明月被門前的人影嚇了一跳,定下心一看,竟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季言安?你怎麼在這裏?”坐輪椅的隻有季言安。
季言安穩穩地坐在輪椅上,手扶在輪椅的扶手上,目光森冷地看著眼前的齊明月。
“這位小姐說笑了,是你進入我的房間。”
“什麼?這是你的房間?這不是……”齊明月連忙住嘴。
“不是什麼?”季言安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