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堇低頭,看季言安窘得跟著大頭蝦似的紅彤彤的,有點好笑。
對他這個本土古人來說,在正廳裏摟摟抱抱好像確實驚世駭俗了些。
不再逗他,李堇從他腿上下來,沒忽略季言安眼底的幾分流連。
李堇蹲在季言安腳邊,將頭放到他腿上,臉朝外,看著外麵秋風吹拂的柳樹枝,緩緩地開口。
“言安,那天我讓陸十八把何管家丟齊夫人床上了。”
挑了挑眉,季言安有點驚訝,隨即覺得好笑。
“怎麼這麼調皮?”
勾了勾唇,李堇問道:“我壞人清白呢,你就覺得我隻是調皮?”
“他們罪有應得。”
季言安理所當然地道,堇娘做什麼都是對的。
“所以,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害怕,言安,我們是一樣的人,一樣睚眥必報。”
“那怎麼一樣?”
季言安不認同,他的堇娘,做什麼都那麼可愛,再說不過是些無傷大雅的事罷了。
如果齊夫人知道季言安這麼想,未必不會氣得再吐一口血出來。
無語地起身看著季言安,李堇怎麼覺得,季言安看她老帶副濾鏡似的,她做什麼都是好的對的,她長得就是天下僅有。
“言安,你該不是見過的姑娘太少了吧?”總覺得審美有點扭曲。
“你希望我多去看看姑娘?”季言安不解?
“想的美。”李堇眼都瞪圓了,膽肥了是吧?
那你還嫌我看得姑娘少?
季言安有點委屈,但是他不敢說,怕惹堇娘生氣。
“東家,我爹說馬車收拾好了。”青葉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李堇推著季言安出了正廳,吩咐青葉去房間裏將收拾好的行李提進馬車。
“葛楊說會趕車,就讓他送你去白鶴書院。你腿傷沒好之前,他都留著書院伺候你。”
季言安擔憂地問道,“這樣你人手夠嗎?”
“沒事,一直都在招人呢。再說,生意哪有你重要。”
季言安聞言先是羞窘,接著又覺得甜蜜,提唇而笑,妁妁其華。
被季言安的顏值暴擊到的李堇看呆了。
“東家,東家,東家。”
青葉不解地看著李堇,“東家相公臉上都花嗎?東家你怎麼都看呆了?”
惱羞成怒地瞪了青葉一眼,李堇清了清嗓子,羞惱道,“青葉,你晚上不許吃肉。”
“為啥呀?”被晴天驚雷劈得發懵的青葉滿肚子疑惑?
她就問了一句話,怎麼就失去最愛的肉肉了?
……
羅家。
今天是齊家大少爺和羅知府的千金羅小姐的大喜之日。
為了防止東窗事發,齊羅兩家都決定早早完婚,免得萬一肚子鼓起來了藏不住。
至於齊小姐和紫珠,當然不能大張旗鼓地辦喜事,那兩家豈不是都要成為潭州笑柄。
一頂小轎,兩人就進了羅家後院。
本來,齊夫人是打算將紫珠賣掉了,她怎麼可能會允許這個壞事的賤婢跟她的女兒平起平坐?
無奈,羅夫人的意思是,要麼兩個一起抬進羅家,要麼一個都不要。
齊夫人無奈,隻能妥協。
哭得肝腸寸斷地看著愛女無名無分的被一頂小轎抬入羅家。
這一刻,她無比後悔。
是不是她不多事,女兒就算為妾也是給陸小侯爺做妾,怎麼也比羅知府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