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知府不滿地拍著驚堂木,該死的,這解元娘子連如何斷案都懂嗎?
“大人當然需要向我交代,不止我,還有這公堂外的百姓,還有您頭上的‘正大光明’牌匾,都需要大人給出交代。”
李堇擲地有聲地反駁道。
公堂外圍觀的百姓眼神聽聞此言,眼神越發詭異地看著堂上的羅知府。
從剛才仵作驗屍,死亡時間和一品軒吃飯對不上,就很明顯此案與一品軒關係不大了。
偏偏知府大人咬著一品軒不放,這是什麼道理?
“放肆,季李氏,你敢威脅本官?”羅知府臉色鐵青,怒斥道。
“大人息怒。”
李堇睨了一眼地上的蔡妻,才將視線投送道羅知府身上。
“明明此案與我一品軒關係不大,大人卻如此不依不饒,難不成,是與這蔡妻有私?特意相護?”
“胡說八道。”
蔡妻這長相,比他羅府的婆子還不如,他能看得上,簡直無稽之談。
“那不然諸位看看,丈夫身亡,這蔡妻幹嚎沒眼淚,兒子,也是眼睛都沒紅一下,誰殺的,說不定他們母子更清楚呢。”
“你這黑心娘們,你敢冤枉我和我兒殺人?”
蔡妻氣衝衝地爬起來,往李堇撲來。
李堇連忙躲避,她身子靈巧,在公堂上繞著捕快衙役轉圈,蔡妻追不上她。
幾圈後,蔡妻氣喘呼呼地無奈停下。
她追不上這臭嘴的黑心娘們。
撩撥完蔡妻,李堇沒有快意。
反而,有些不解。
原來她還以為,是蔡六根的妻兒聯手謀害他。
可她說出他們謀害蔡六根時,兩母子身上有氣憤,卻沒有不安,沒有驚恐。
這很不對。
難道,蔡六根的死跟她兩母子沒關係?
那是?
李堇視線掃到人群中某個人身上,恍然大悟。
是他?
如果真是那人的話。
蔡六根被殺,還真的是與她有關。
對方,是為了拖她下水,為了讓她背負殺人之名,甚至為了讓她遭牢獄之災,才毒殺蔡六根。
那屏風後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肅靜肅靜。”
羅知府氣得連連拍驚堂木,這兩人,是當這府衙大堂是菜市場嗎?
“季李氏,你若再口不擇言,本官當定你個藐視公堂之罪。”
“大人硬將這人命案子,往我一品軒上套,我問幾句大實話,怎麼就口不擇言了?”李堇氣死人不償命地回到。
“如何審案,如何斷案,是本官的事。”
明知道李堇不好糊弄,羅知府也懶得在擺清官的嘴臉。
“現在本官要求你提供自證清白的證據,不然,你們一品軒就依然有毒害蔡六根的嫌疑。”
不隻是圍觀百姓,連苦主蔡家母子也覺得不對了。
他們兩母子也聽明白,蔡六根的死應該是和一品軒無關。
但是,知府大人,好像並不打算放過一品軒。
小人物也有小心思,反正知府大人要針對一品軒,她就等賠償就好了。
自始至終,蔡妻要的,從來不是替她那天天毆打她的死鬼男人討公道,她要的是賠償,是銀子。
李堇從善如流地問出羅知府一直等著的問題,“知府大人希望我一品軒如何自證清白?”
羅知府重複開口幾次要她自證清白,這很不對。
他們要的究竟是什麼?
“你說蔡六根不是在你家吃古董羹中的毒,那你就把古董羹鍋底的配方呈一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