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再一次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了李堇一眼。

“你若能上得九層,就能得到夏夫人的真傳,成為學海樓的主人。這學海樓是開放還是自用,學海樓的一切規矩,登樓試題等都由你定。吾等守門人一脈,也認你為主。”

李堇抽出一卷試題,徐徐打開。

上書:

題目: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提筆刷刷刷寫下兩行字,李堇將試卷遞給黑衣人,徐徐上了五樓。

“等著叫主人吧。”

李堇已經確定。

這學海樓的主人夏夫人,確實是穿越前輩,並且和她一樣,來自那個傳承五千年的泱泱大國。

這學海樓的主人,隻可能是同是穿越者的她。

這些考題,都是夏夫人本人擬定。

二樓是曆史更迭,開放給所有舉子。

二上三的題目是腦筋急轉彎,除了一些抽到‘秘書’這樣答案的倒黴蛋,其他人,隻要腦筋活,不死讀書,耗點時間,一定可以截出來。

三樓的天文地理、物理化學,本來就要腦子活絡的才能學習。

三上四,是五子棋。雖不同於圍棋,但是隻要定下心來,找出規律,解出來也不難。

四樓的琴棋書畫,正適合心思靈巧之輩。

四上五,是千古絕對。真正文才斐然之輩,才能對出。

比如裴大儒,比如四位先生,比如季言安和崔敬一。

是的,李堇覺得季言安和崔敬一要上五樓不難,隻是時間前後罷了。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

賽詩台,塞詩才,賽詩台上賽詩才,詩台絕世,詩才絕世。

黑衣老者,看著手中試卷上的兩行字,雙手發抖,不可置信。

這種千古絕對,二十年來,那些名傳天下的先生才子,都是耗費了一日,耗費數日,有的是臨近十日期限才堪堪對出。

這位小娘子,不過看了一眼,答案就躍然於紙上。

這世上哪有這種天才,她又不是他家主子。

“等著叫主人吧。”

這句話突兀的,又在老者耳畔回蕩。

“不可能,不會吧。”

這種奇女子,除了他家夫人,還會再來一個?

李堇若是知道,黑衣老者這般美化她,定會心虛異常。

她那點文墨,雖然遠強於一般學子,但是比起季言安崔敬一這種,遠遠不如。

若真的讓她對對子,這種絕對,給她十日,她也是答不出來的。

她能扶搖直上,不過是因為,夏夫人給老鄉開的後門罷了。

樓下,四位先生提交了試題,上了三樓。

腦筋急轉彎就是個套路,做過了,知道了套路,以他們的聰明,解出來不難。

四位先生先後上了三樓,三樓空蕩蕩,不見那位先前上來的小娘子。

四人麵麵相覷,問守門黑衣人,“那位小娘子,上去了?”

黑衣人悶悶地道:“上去了。”

他們守門人,個個都是絕世高手。

他的耳力,早就聽到了,那位小娘子,不止上去了,還上了五樓了。

二樓,季言安看著手裏的試題發愣。

什麼蛋?

他羅列出無數答案,都自覺對不上。

這是什麼怪題目?

季言安揉了揉額角,抬頭正看到對麵同樣撫額的崔敬一。

季言安不禁想到堇娘剛才的笑。

他自認還是了解堇娘的,她不會因為自己答得出題目自得地發笑。

方才她的笑,明明是促狹的。

能讓堇娘看一眼題目就作笑,而且,堇娘,那麼快就答出來,那就是說,這題目,簡單又有趣。

季言安腦中不由得浮現堇娘的笑顏,雙眼眯成月牙,白皙的臉蛋透著紅,分外好看。

好看,臉蛋。

季言安恍然大悟。

中看不中吃的蛋,那不就是臉蛋嗎?

原來這題,竟是這種路數,怪不得堇娘會發笑。

季言安搖頭失笑,寫好答案,遞交給黑衣人,上了三樓。

五樓。

五樓隻有幾個書架。

李堇來到書架側麵,抬頭看上麵的分類簽。

社稷、民生。

這一層的書籍,是帝王書。

是朝廷砥柱、重臣能吏最需要的治國之策。

如何治理國家?

如何為帝?如何為官?

如何治水?如何救災?

如何強國?如何富民?

如何種糧?如何冶鐵?

這一層的書籍,每一本都是在告訴帝王,告訴重臣,如何使國家國富民強,國泰民安,四海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