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百帶著人將營地周圍布滿陷阱,在箭尖上塗上了劇毒‘牽機’。
季言安看著箭尖和陷阱底部刀陣上,泛著幽藍冷光的‘牽機’,俊美的臉上滿是森冷。
‘牽機’,見血封喉。
今夜,他要讓那群人,全部埋葬在這裏。
午夜,除了篝火邊兩個守夜的侍衛,營地好似都陷入了夢鄉。
崔訴蒙著黑布的臉上,可見的猙獰。
“除了目標,全部,殺無赦。”
後方,同樣蒙麵的一群人,配合地點頭。
“上。”
崔訴手一揮,一行五十餘人,分作五個方向,慢慢靠近營地。
夜深人靜,黑衣人手中的刀,發著幽幽的光。
“啊……”
“噗……”
“這是什麼?”
“救命……”
“訴爺,有陷阱……”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在寂靜的山林中響起。
小心翼翼靠近營地的崔訴,突然腳下一空,地麵帶著他下陷。
崔訴臉色大變,一把扯過身旁的下屬,一腳將他踩下陷阱,自己腳尖借力輕點,提氣飛上樹幹。
看著坑裏幽冷的刀頭,和屬下被刀紮穿的模樣,崔訴一臉後怕。
“放箭。”
營地內,一聲命令傳來。
接著,無數利箭飛射而來。
“噗噗噗……”
箭尖刺入肉身的聲響,在半夜的山林中,十分清晰地傳入崔訴耳朵。
崔訴躲在一棵大樹背後,心中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
季言安的右手,他怕是拿不到了。
“訴爺,怎麼辦?撤不撤?”
身邊的屬下,焦急地詢問著。
撤?他怎麼撤?
拿不到季言安的右手,他也保不住他的頭。
主子是什麼樣的性子,他身為主子貼身太監的義子,可太清楚了。
殺他,是不會眨眼的。
箭停了,崔訴牙一咬,觀察著四周的地形,還是打算再搏一搏。
突然,眼前寒光一閃,一把利劍迎麵刺來,崔訴連忙就地一滾,躲開來去。
般百見崔訴竟然躲過了他必殺的一劍,不爽地嘖了一聲,一腳將崔訴踢飛到般樂腳下。
帶著特製手套的般樂,一把捏住崔訴的脖子,將人提了起來。
“你好啊,說說,你是硬骨頭還是軟骨頭,願不願意談談你背後的主子?願意咱就繼續,不願意你吱一聲,也別浪費我時間,我直接扭斷你脖子可好?”
崔訴脖子被捏住,滿臉絕望。
他哪裏敢說出他主子是誰?
左右都是要死的,不說,義父還能保他妹妹無恙。
說了,他一樣要死,妹妹也活不了。
選擇哪個,還用說嘛?
崔訴咬碎牙中的毒藥,選了死。
般樂道了聲晦氣,將崔訴扔在地上。
毒藥發作,一縷血絲從崔訴嘴角流出。
他真的好不甘心,他連目標季言安在哪都沒見到,就命斷黃泉。
崔訴的眼睛慢慢合上了。
“如何?”
“這個應該是打頭的,是死士。”
般樂踢了踢腳下崔訴的屍體,死士的嘴裏,是不可能問出東西的。
“埋了吧。”
可不能招來官府查案。
般樂點頭,提起崔訴的屍體,扔進了那個他剛剛逃出生天的陷阱坑裏。
其他侍衛也配合著將屍體都扔進坑中掩埋。
今夜這一戰,倒是比昨日輕鬆許多。
兩日後。
李堇挑開車簾,看著麵前高大巍峨的城門,一時竟有些失神。
真是,壯觀啊。
後世遊覽的那些城牆,故宮,遺跡,哪怕有工作人員在維護,也難掩破敗的氣息。
李堇小時候經常聽外婆講,房子是需要人氣養著的。
你會發現,有人住的房子,有人氣,就顯得生機勃勃。
可同樣那套房子,一兩年沒住,就破敗了起來。
放在城牆也是通的。
李堇麵前這城牆,生機勃勃,如同一隻盤踞的雄獅,威嚴,雄壯,血氣勃發。
身旁,季言安也看著城牆,緩緩吐出一句:“上陵城,我,季言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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