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就真的打算隨意了,你這兒能住人嗎?”花促故意道。
“你別太得寸進尺了,你要敢在這兒過夜,我就敢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鬱禾駱咬著牙警告他。
“太陽麼?拉上窗簾就看不到了。”說著,花促還真走過去把窗簾拉上了。
窗簾擋住了這個封閉空間的唯一光源,房間裏暗了下來。
“有病?拉開,我要練歌。”鬱禾駱不悅道,他有些後悔帶花促來這裏了。
“別急,我倒是好奇你要練什麼歌?”花促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屋裏亮了一片。
燈光映得花促更白了,他在光源處笑著,眼睛裏似有流光,像是,找到了什麼值得探究的寶貝。
鬱禾駱本來不想回答的,但一時被突來的光恍了神,嘴已經快了腦子一步:“窗。”
說完他就反應過來了,這個歌估計除了他和那個人沒人知道,便揮了揮手道:“算了,你也不知道。”
“你的等雨停很好聽。”花促突然說了句和前麵討論的無關的話題。
“謝謝。”鬱禾駱此時已經開始心煩了。
他把《窗》這首歌練了好久。但就是感覺不對,他一直卡在了一個點上,這種路走不通的感覺還是很難受的,上一次是《等雨停》,這次是《窗》,果然,那個人的歌總是那麼難猜。
“但是,我覺得少了點什麼。”花促也沒有再謙虛,直接說了出來。
“少了什麼?”鬱禾駱被這句話提起了興趣,絲毫不在意花促這個“略懂”音樂的人說出這句話有多不禮貌。
“你能唱一遍嗎?”花促很認真地詢問,“你按著自己的感覺來唱。”
“這首歌收費。”鬱禾駱一本正經地說。
“嗯,我知道,請你吃好吃的。”花促失笑道。覺得此時的鬱禾駱十分地……可愛。
鬱禾駱在舞台上唱歌時是非常放鬆自己,投入的。可現在不太一樣,這裏隻有一個人,而且是在花促麵前。鬱禾駱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有什麼特殊的,但是他就是有些緊張,不知所措。可能是因為他倆剛一起因為“cp感”上了熱搜?
他一想到那個熱搜,頓時覺得更尷尬了。比起在這個曖昧的環境下聊天,他覺得也許唱首歌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在花促認真地請求下,他也沒辦法出口趕人走。
他想把窗簾拉開再唱。花促出聲阻止:“你確定嗎?拉開之後你就隻能看到我了。”
鬱禾駱拉窗簾的手一頓,覺得也是,黑暗中他至少看不到花促,但拉開簾子,他就得麵對著花促。
“那你把燈關掉。”鬱禾駱要求道。
“不用,我把手機遞給你就是了,你看不見我的。”花促把手機放在了鬱禾駱的身邊,鬱禾駱確實看不太清楚花促了。
他席地而坐,撈起身邊的吉他,彈唱著。這是“等雨停”最簡單的表演方式,也是他曾經練習無數次的表演方式。
鬱禾駱用清冷的音色輕輕地唱出了這首歌。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聲音裏帶了些迷茫,低落。
音符流轉出口:
黑暗的夜裏聽水聲滴答作響
閉上眼才發現曾經所有的一切化為碎片
……
雖然鬱禾駱看不見花促,但花促可以清晰地看到鬱禾駱,他整個人都變得更加柔和。
鬱禾駱抱著吉他,低著頭,周圍的光似乎圍著他打轉,這就像是個簡易的舞台,觀眾隻有花促一個。
花促聽著這首無比熟稔的歌,眼裏也不覺地浮上了一層亮光。
……
水的波紋是一圈走一圈
我無法勸誡自己不再去留戀
按照最完美的步驟去表演
可怎麼能體現最真誠的愛戀
我在這裏等雨停
等著水走完最後一圈等雨停
一天兩天都還是閉口不言
你能否告訴我還要不要繼續無終點的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