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不由被突然咬牙切齒,不斷跳腳的蕭禾,給嚇到了,嬌俏的麵容上閃過一絲害怕。
“蕭大敗家子,江寧第一大紈絝,哼,他們明麵上就給本公子取個雅號,‘蕭財神’,給他們送錢的財神,對待本公子那是恭恭敬敬服服帖帖,暗地裏都不知道如何的嘲笑本公子呢。”
“呼~”
蕭禾似乎發泄了一通悶氣,又開始搖著扇,得意的晃著頭,“不過,本公子才不會跟這些庸人計較,本公子有錢任性,小姐姐你說,本公子要是不敗家,豈不辜負我娘親的商業才能!”
“那些錢難道留著給其他臭男人花嗎!”
眾人無語的搖頭,能將如此無恥的話說的這麼光明正大,也就隻有江寧蕭禾,蕭大敗家子。
“主人,”朱管家突然出聲,對著走出花苑的兩個身著華服的一中一老,叉手行禮。
“鍾先生,這件事包在朱某身上,定然不會讓他老人家失望,”純白的狐裘也遮擋不住他挺起猶如八個月身孕的肥肚,腰間的一枚溫潤玉石壓住被寒風吹起的衣角的中年人先是瞪了眼朱管家,恭敬且堅定的向那名老者保證道。
“好的,那就麻煩朱大人了,”鍾先生撫著胡須,笑眯眯的點頭。
“走吧,看來你還有客人,就不用遠送,香香,”老者揮揮手,招呼侍女、護衛跟上,無視院前的衝突,自己護衛的損傷。
香香姑娘便不再追問,衝蕭禾嫣然一笑,連忙小跑跟上去,昏迷在地的三個護衛也在其他護衛的攙扶下,緊隨其後。
“鍾先生,慢行,恕朱某失禮了。”
哪怕那位鍾老者早已遠去,朱勔依舊躬身行禮,不敢有絲毫怠慢,眼角的餘光瞥見朱管家欲言又止的表情,低聲詢問,“怎麼了,如此的沉不住氣,差點壞了老爺的大事。”
“蕭紈絝來了,”朱管家湊近朱勔耳畔輕聲說道,並用手小心的示意蕭禾的方向。
朱勔喜笑顏開,卻是滿口嘲諷,“賢侄來了,這是好事,這是過來送財的,之前不過兩個不入流的小官職,這位冤大頭便舍得出大價錢,想來又是一單大買賣。”
眺望鍾老者遠去消失的背影,朱勔才直起身,望向蕭禾所在,口中念叨,“蕭財神,小財神。”
朱勔作為徽宗親自欽點的蘇州花石綱總管,隻是借著徽宗對花石綱搞點副業,貪點小錢,卻不想弄得江南怨聲四起,民憤沸沸揚揚。
他對於蕭家的崛起,蕭家的賺錢能力,那是眼紅的不行,自己之前洋洋得意的小算盤還不如人家蘇州旗艦店一天的收入。
對於朱勔來說,看著銀子越積越多才是最大的享受,恨不得找借口將聚寶盆奪過來。
“隻是……”朱管家看著樂得小眼睛都眯成一條線的朱勔,有些遲疑的再次開口。
“這位蕭財神將鍾先生的護衛給揍了。”
滿臉喜氣的朱勔聽完,笑臉不由僵住,“什麼,你怎麼不早說,這可如何是好。”
“鍾先生的侍女香香姑娘問詢過此事,看情況香香姑娘並未生氣,反倒對蕭禾很感興趣,”朱管家看著鍾先生遠去的方向。
朱勔瞪了一眼朱管家,示意朱管家去送送鍾先生,轉頭臉上堆滿笑容。
“蕭賢侄,很久沒來找朱叔叔了,”朱勔迎向蕭禾,“今日可要陪叔叔多喝幾杯,不醉不歸。”
蕭禾還在思考香香姑娘的身份,一個侍女如此貌美,而且還能夠有此的見識,以及敏銳的直覺,可不是一般人家的侍女。
這貪婪的豬頭,雖然貪錢卻位高權重,竟然會如此恭敬的對待香香的主子,不一般啊,想他也算是江寧的名門望族,可為何從未聽聞過姓鍾的高官顯貴。
最為重要的是,那位老者明明是主人身份,為何會在麵對香香時卻不經意間流露出些許的不自然。
蕭禾一直盯著香香遠去的背影,敏銳的察覺到他們主仆之間的不自然之處。
“公子,”柳伍以為蕭禾被香香給勾了魂,一直盯著人家不放,輕推了蕭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