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依依那個賤人竟然要跳胡旋舞?”嶽文珠不屑一顧裏,帶著棘手,她轉頭的看著告密者顧明鸞,“你為何要告訴我?”
顧明鸞輕輕笑起,她的嗓音像是平川下的冰泉,輕透的仿佛能撫平人心底的焦躁,“我以為嶽小姐更想知道顧阿蠻準備做曲清歌這事。”
嶽文珠越發不信,“綠雲館主以舞聞名於世,他的首席弟子應該承的也是他的衣帛,怎麼可能會舍棄舞蹈選擇做歌?”
這事顧明鸞也懷疑過真實性,不過她對那人的消息深信不疑。
“這事我也想過,跳舞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顧阿蠻以往並沒有接觸過這些,以她現在的年紀去學很難有建樹,與其如此,倒不如另辟蹊徑。”
說起來顧阿蠻旁的稀疏平常,但是嗓音卻還算得上清亮,她要是顧阿蠻,絕對不會選擇自己不擅長的東西。
嶽文珠卻比趙依依來的難纏,“你還沒說,為什麼要把這些事情告訴我?”
不知怎麼,那人說的話在顧明鸞耳邊響起:如何讓一個人全心全意的相信你,不是沒有捷徑的。
你隻需要把你的弱點遞過去,信任就會來的十分容易。
“其實我也不願意過來。”顧明鸞道,“隻是趙依依以身份威逼,讓我去給她做琴師。”
顧明鸞不需要再多說一句,嶽文珠同情的眼神已經能夠說明一切,“看來你這陵川絕姝做的也不怎麼樣,竟然能被區區一個趙依依給逼到這種份上。”
“行了,你說的我都知道了,你就回去繼續在趙依依身邊,等我贏了她,讓她給你跪在地上出氣!”
顧明鸞笑的卑微又感激,“我等著嶽姑娘說的這一天。”
周圍人雜眼多,為避免節外生枝顧明鸞想要悄悄離開,卻被嶽文珠攔住。
她的身材十分豐腴,雖有肉感身段卻高,且每一塊肉都生的恰到好處,她這一抬手,就有種貴妃醉酒一樣的慵懶風情。
丹鳳眼細細一眯,卻是骨頭已經酥了二兩,“區區一個趙依依我還不放在眼裏,隻是顧阿蠻所準備的卻是與我衝撞了,你可有什麼辦法?”
辦法有很多,隻是……
顧明鸞麵露遲疑,“辦法有是有,隻是她畢竟是我姐姐……”
嶽文珠不滿的翻了個白眼,冷說,“你不是說她偷你的詩嗎?這會還講什麼姐妹之情?我可告訴你,萬一到最後她贏了,難堪的可不是我們這些人。”
一母同胞的姐妹。
昔日,別人如何用顧明鸞去奚落顧阿蠻。
他日,就會有人拿顧阿蠻去笑陵川絕姝。
顧明鸞咬著唇,擰著帕子像是陷入了某種掙紮,“她對我不仁,我卻不能對她不義,終究她是我的姐姐。”
她艱難垂頭,像是迫於無奈,又像是被逼維護親人聲譽。
在嶽文珠的認知裏,一門姐妹扯頭花打架都是最為稀鬆平常的事,她所呆的是一個大家族,所見過的那些髒事更是琳琅滿目。
所以越是大氏族裏出來的,越沒有是非觀。
“如果你不說,你來我這的事,就會傳到趙依依耳朵裏,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怎樣的選擇對大家都好。”
顧明鸞猶豫著,好半響,她才好似終於想通,她抬手掩嘴,在嶽文珠耳邊輕輕低語了好一會。
末了,嶽文珠轉頭看她,“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