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暮玲受傷(1 / 2)

到了曹家,處理好傷口,鍾誠從束腰裏摸出錢來問:“先生,多少錢?”

“你下地還帶錢?”暮玲問。

“這不是出村了嗎?哪能一文錢都不帶。”

“隻是上點藥包一下,給十文錢吧!”曹先生說。

鍾誠給了錢又去扶暮玲,暮玲將手臂抽開道:“我腳又沒傷,自己能走。”

鍾誠見曹先生正看著,尬笑道:“她就是這麼強。”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曹家,暮玲嘴裏抱怨著:“越說不坐非讓坐你的破牛車,我走路哪有這些事。”

鍾誠在後麵一個勁道歉:“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讓你坐在那邊。”

兩人從書塾旁的胡同穿過,暮玲一抬頭看見田先生正站在前麵,便回頭衝鍾誠說:“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慢慢走。”

鍾誠看看她,看看田先生,什麼也沒有說,自顧走了。

看鍾誠走了,田先生才過來問:“傷得咋樣,讓我看看。”

暮玲將沾滿血的雙手收緊:“沒事,曹先生已經處理過了。”

“回去莫要沾水,這幾日好好養著,就不要下地幹活了。”

這些不痛不癢的廢話,在暮玲這裏成了極致的關心,她的一顆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說話都有些顫抖了:“謝謝先生關心,我知道了!”

“快回去吧!不然你母親又該著急了。”

暮玲紅著臉走出書塾,鍾誠還站在街上等她。

“你咋沒走?”

“是我讓你受傷的,再將你一人丟下不管,不像話。”

暮玲刻意與鍾誠保持距離,鍾誠問:“剛才那位是村裏的教書先生?”

暮玲羞澀又得意地一笑道:“是,就是我們村書塾的先生,是不是很年輕俊逸?”

“是!”

鍾誠沒反對,痛痛快快順著暮玲的意答了“是”,這倒讓暮玲沒法繼續說下去了。

兩人不再說話,靜靜地走回家。暮豐已經將牛車卸了,給牛喂上了草料。

一進門,鍾誠就是向梁氏一通道歉,說暮玲的手傷了,沒法再幹活,後麵的活他都包了。暮玲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存心讓我受傷的?”

鍾誠沒理他,叫暮煙去打水幫她姐洗手上的血漬,梁氏叫鍾誠去吃飯。

吃過了飯,鍾誠套起牛車回家,梁氏將他送出門去。

“嬸子,過兩日我再來幫忙播種,順便把地裏的高粱茬子拉回來。”

暮玲對人家沒一個好臉色,人家又不肯要工錢,梁氏也不好意思再讓人家幫忙:“不用麻煩了,我們自己播種吧!”

“嬸子,沒事,出這點力不算啥,您告訴暮玲,不用放在心上。”

“那叫我們可如何謝你!”

“咱不是買賣家兒嗎?以後還來往呢!”

“那你以後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可一定要開口。”

“好,嬸子,你們村那個教書先生與暮玲很熟嗎?”

這一問恰如一根刺刺在梁氏心上。連他都看出了問題,那這件事就要蓋不住了,接下來要如何處置,她必須盡快做出決定。

“我們村就這一個教書先生,誰都認識,他與玲子說不上熟,之前豐兒在他那裏讀書,是打過幾回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