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豐將梁氏拉去了鋪子裏,聽說梁氏病了,梁蘭立刻將他們領去了陸府。
看梁氏臉色蒼白,不停地咳喘,暮煙顧不上多問,叫了瑾兒,一起將她扶進去,安置在榻上休息。
看著她們將梁氏扶進去,暮豐便回去了,連門都沒有進。梁蘭去請了大夫回來給梁氏看病,暮煙親自跟著先生回去取藥,取完藥將藥方仔細收好。
瑾兒煎好了藥端給梁氏喝:“老夫人請喝藥。”
梁氏看看瑾兒:“這孩子怎麼看著有些麵熟,似是見過。”
暮煙催促道:“您先把藥喝了,養好精神,回頭我再慢慢與您細說。”
瑾兒背著梁氏悄悄問暮煙:“姑娘,這是你娘,你交代我的那些事也要瞞著她嗎?”
暮煙道:“尤其是要瞞著她,一定要咬死了你是陸家的人,我隻是這裏的客人。不過她住在這裏,吃喝都由著她。”
瑾兒凝眉想想,似乎明白了什麼:“好,我知道了。”
喝了藥,靠在榻裏休息一會兒,梁氏覺得喘氣痛快多了,暮煙這才坐在一邊與她說話。
“娘,您這咳喘之疾怎的說犯就犯了?聽我哥說曹先生不在家,是沒有藥了嗎?”
“藥還有啊!”說著梁氏從袖子裏將藥瓶取出來,暮煙接過藥瓶,打開聞了聞,還是濃濃的冰片味道,聞不出什麼特別的。
這兩年來,她都是吃曹先生給配的藥,咳喘從未犯過,這怎麼會突然就犯了,此中必有蹊蹺。
暮煙將藥瓶收起來:“既然這藥不管用,就不要再吃了,先在這裏用幾服湯藥,等曹先生回來再請他看看。”
梁氏歎口氣道:“我家裏還一大攤子事兒呢!住在你這裏算什麼!”
她這才打量一下這屋子和院子:“這是誰的院子?”
“陸君銘的,就是她娘之前住的院子,他臨走讓我幫忙看著。”
“我說呢!你都敢私下裏置辦宅子了,這還了得。”
“我怎的就不能置辦宅子,等將來我賺錢了,定要置辦個比這裏更大更好的宅子,到時候我接娘過去一塊兒住。”
“姑娘家家置宅子做什麼,一嫁人什麼都有了。”
“娘,您這出門來了,家裏的事誰管呢?”
“嗨!我管他們,誰愛管誰管,反正我將錢都帶在身邊了,家裏現有的東西緊著他們吃便是了”,說著她拍了拍放錢袋的地方,旋即又驚道:“壞了,你哥賣地黃的錢還在他那裏呢!”
暮煙心裏也是一驚:“我哥去賣地黃了?”
“對啊!都拉去了,也不知道賣了多少錢,不行,我得趕快回去。”
說著她就要下地,暮煙將她按住,搖搖頭道:“隻怕是已經晚了。”
“你說什麼,你是說他們在算計我,算計我的錢?”
“您的咳喘早不犯晚不犯,怎就偏偏地黃一賣了就犯了?偏偏曹先生還不在。”
“那我的藥……”
“等曹先生回來,讓他看看不就知道了。”
梁氏將牙一咬:“豐兒可是我的親兒子,枉顧了我平日對秀英那麼好,定是李氏那惡婆娘出的主意,看我回去不將她撕了!”
“娘,沒有證據之前,什麼都不要說,說了也是空留話柄給人家。您先在這裏住著,這事我來幫您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