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牽著馬走回寒煙居,他們從後門進去,有人將馬接了過去。
大廳裏燈火通明,這裏的年夜飯還沒有結束。隻聽見池解說:“咱們來打個賭,我賭他們一定會回來。”
小柱子不屑道:“明知道會輸,誰跟你賭。”
周良生和照兒也在,他們也說:“他們一定會回來,不然我們來做什麼。”
陸君銘在門外咳嗽一聲,裏麵的人一起說:“你看看,回來了不是。”
見兩人一起進去,池解問:“你們是一起回來的?”
小柱子直說他是廢話,暮煙道:“我是自己回來的,陸伯爺出門遛馬,巧遇而已。”
大家笑著為他們挪出位置,倒上酒。暮煙將鬥篷取下來交給瑾兒,端起酒杯道:“過年不喝點酒,就像是沒過一樣,來,幹杯,謝謝有你們。”
幾人一直喝到半夜,都有些醉了。池解問陸君銘:“姓陸的,你的傷痛什麼時候過去,你打算什麼時候娶煙兒。”
小柱子酒量好,此時還非常清醒,他在桌子下麵踢了踢池解,池解卻是已經醉了:“你踢我做什麼,我問的難道不是你們都想問的嗎?”
陸君銘麵色不驚道:“我是有婚約的人,以後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
看著他麵無表情的樣子,池解隻想到兩個字,欠揍。但是這次池他沒有發火,而是笑著對暮煙說:“煙兒,他有婚約,我沒有。那次若不是你搶我的親,我現在連孩子都有了,我現在要你負責,不如我們成親吧!”
周良生都聽不下去了:“哪裏有當著這麼多人求親的!”
池解傻笑道:“反正她也不會答應,求一次算一次,過過嘴癮也好。”
暮煙看看陸君銘,他的臉上還是波瀾不驚。
“誰說我不會答應,我今年都十六了,也到了出嫁的年紀,嫁誰不是嫁,不如我就嫁給你。”
明知道是假的,池解的一顆心還是咚咚亂跳,酒醒了大半。餐桌上寂靜無聲,幾人都盯著陸君銘察言觀色,陸君銘慢慢放下筷子站起來:“我先回房休息了。”
池解一把將他的衣服抓住:“陸君銘你聽見了嗎?煙兒答應嫁給我了!”
陸君銘將他的手扯開,冷冷說道:“那恭喜了!”說罷徑自出門。
那四個字,每一個都像鋼針一樣紮在暮煙心上,她拿起桌上的盤子飛了過去:“陸君銘你就是個混蛋。”
那個盤子飛得很準,陸君銘也沒有防備,正砸在他的後腦上,很快就有血流了下來,滴在他月白色外袍上。
小柱子跑過去,嘴裏叫著照兒,照兒過去用帕子為他止血:“大哥你房裏可有止血的藥?”
陸君銘接過帕子自己按著:“不用了,正好這幾日上火頭疼,流這點血剛好敗火。”
看著他離開,小柱子直怪暮煙不該真的下手。暮煙怒道:“你個沒良心的,當初是誰撿了你,日日給你送吃的,是我,如今呢!你眼裏隻有你大哥,把我這個恩人早拋到腦後了。”
小柱子嚇得不敢說話,暮煙又將炮火指向照兒:“還有你,當初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