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們走後我獨自留在了店裏,目的是為了弄清鬼左在人間現身所為何事。我很不情願的被當作與鬼左私會,室友們都自然知趣的閃了人。
鬼左在空閑的時候,似跟我有心靈感應般走到我的麵前坐了下來,目光直直望著坐在對麵的我,就這麼坐了許久,誰也不願先開口。
我被看得實在是按捺不住,輕咳一聲將尷尬的氣氛打破:“我說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還在這裏打工?這是不是叫擅離職守,不務正業啊。”
“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可能不知道,我保護你的工作已經結束了,閻王大人說害你變成這樣我們也有責任,令我在你身邊暗中保護了一年,現在期限已過,任務也就完成了。”鬼左淡淡地說。我最討厭他這副繃緊臉假正經的模樣。
“到期了?那你為什麼還在這裏?”我有些氣憤。他的事情我一點也不清楚,而我呢,不論內心還是自己的身體全都被他窺視了個幹幹淨淨,真是太不公平了!
鬼左一改以往的矜持與倨傲,俊臉倏地紅了紅,但僅是一霎那,眨眼間已然恢複常態,也許是我眼花了。他將頭側向一旁:“自上次那個垃圾欺負過你以後,我就再也沒有私自看過不穿衣服的你,現在我已經了解到世間女子的裸體是不能被隨便亂看的……”
了解到了?那怎麼說這個的時候還臉不紅心不跳的。由於他的音量不低,引來鄰桌正在享受合家歡的一家人一陣側目,女孩的爸爸鄙夷的掃視了我和鬼左一眼,趕緊換了個位置,遠遠地躲著我們,似乎我們身上帶著致命的病毒。
我狠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看來鬼左這一年來對人間的學習還是不夠透徹。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我還在為剛才他的言語生氣,語氣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是這樣的,我隻能告訴你我現在有新的任務,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必須不能使用任何法術,自然包括隱身!”
“所以才潛伏在這裏?難道這裏有妖怪出沒?”我瞪起了眼睛,突然來了興致。
“我說過了不能告訴你太詳細,選在這裏是因為對任務完成有幫助,還有就是離你距離較近,順便保護你。”說著淡淡地望了我一眼。
“順便?”我聽聞不悅的噘起小嘴,現在的我似乎已經被寵壞了,隻要聽到有人不重視自己的言語就會跟他教勁。
他沒搭理我,從口袋中掏出一枚戒指遞到了我麵前,那上麵鑲嵌著一顆美麗的紅寶石,和他手上的綠寶石戒指交相呼應,相映成輝,似乎是一對兒,是要送給我嗎?難道是求婚戒指……真暈,我在想什麼哦。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還應該下跪啊?”我打趣道。
鬼左沒有理睬我的無理取鬧,正色道:“你把它戴在身上,如果遇到危險就會跟我這枚產生共鳴,我立刻就會趕到你的身邊。”
“哦。”我接過來戴在自己的手指上,感覺還是怪怪的,總覺得像結婚戒指……
“我還有事要做,以後有什麼事可以上這裏來找我。”鬼左說完又去忙他的工作了,沒想到他還挺敬業,我想他整天呆在黑暗的地府裏一定特無聊,現在有機會來到這花花世界當然少不了要好好體味一番。
自冷飲店出來後我一直盯著手上的紅寶石戒指左看右瞧,細細打量著。鬼左還挺講義氣的,有新任務還在擔心著我的安危,看來這一年的跟班沒有白當,對他的印象又好轉了不少。(某鬼在不遠處重重地打了噴嚏)
回學校的路上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屏幕中一串熟悉的號碼一閃一閃,是家裏麵打來的,離家有段日子的我到目前為止還沒跟家裏通過話,心裏有些複雜,可以說早就盼著他們打來,好象又不希望他們打來。
“喂。”我還是接了起來。
“你個死丫頭!離開家裏那麼長時間連個電話也不來一個!你知不知道你媽我一直在擔心你啊!?”老媽在電話那頭厲聲喝道,雖然音量不小,但我聽的出那氣憤的語氣並不是認真的。
“對不起,媽,這裏學習挺緊的,所以一直沒時間打給您。”我柔聲回道。
老媽的語氣也明顯緩了下來:“一個在外麵,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呀,我跟你爸工作都忙沒空去看你,等一有空我就過去看你……”老媽又是問寒又是問暖,到最後情緒有些激動,竟從手機中傳出幾聲輕輕地抽泣聲。隻不過才離家幾個月,而且學校距離家也不遠,女人的眼淚真是不值錢!(似乎某人的眼淚也不大值錢)